段叙初乖乖地张口,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蔚惟一的脸,怎么也看不够一样,吃着鸡汤他笑着说:“很好吃。”
“嗯。”蔚惟一应着,看到段叙初有些苍白的脸色,她的心又疼起来,差点止不住又掉眼泪。
一碗汤喝过后,段叙初抬手抚上蔚惟一的脸,手指在她的头发里穿梭,宽厚的掌心揽过她的后颈,段叙初凑过去吻上蔚惟一的唇。
很温柔怜惜的动作,客厅里明晃晃的灯光下,那个画面温馨又动人。
过了一会段叙初的目光不经意间往下一掠,这才发现蔚惟一穿着的白色拖鞋里染上鲜血,应该是刚刚赤着脚跑了一路的缘故,段叙初立即叫来周医生帮蔚惟一处理。
这样一番折腾之下,等到段叙初打完点滴,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拔掉针头后段叙初勾住蔚惟一的腿,不由分说地抱住蔚惟一往楼上走。
“阿初,你的伤。。。。。。。。。”蔚惟一挣扎着要跳下去,段叙初却是极其痛苦地皱起修长的眉宇,“你再扭来扭去的,我的伤口就裂开了。”
蔚惟一闻言很懊恼,也只能任由段叙初抱着,回到房间后段叙初躺在床上,蔚惟一拿着毛巾跪坐在地上给段叙初擦身体,全身各处无一丝遗漏。
期间段叙初下半身的某物又不出意料地硬了,蔚惟一只好探下去脑袋,等到段叙初爆发后,她清理了一下,这才掀开被子躺到段叙初的胸膛。
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夜,始终没有停下来,但屋子里很安静,蔚惟一的脸贴在段叙初的心口处,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她紧绷如弦的神经这才完全放松下来,手指摸到段叙初后腰的伤口处,“疼不疼?”
段叙初的手臂垫在蔚惟一的脖子下,搂着她的肩膀,炙热的唇亲着蔚惟一的额头,“不疼,有惟惟你陪在身边,再严重的皮外之伤都不会痛。”
哪个女人听了这样的甜言蜜语不感动?只是蔚惟一更多的则是对段叙初的心疼,她抬起脸仰望着段叙初,“黎傲的事情什么样了?”
“我好不容易才在穆郁修一个朋友的安排下见到黎傲,他告诉我即便他死,他也不会连累到组织里的其他人,不会供出我的真实身份。”段叙初说着这话时,墨色的眼眸里浮动着痛楚,他箍着蔚惟一身子的手臂收紧,一字一字都很艰涩,“我让他等几天时间,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他。”
“嗯。”
段叙初听着蔚惟一淡淡的语气,他愣了一下,伸出手掌握住蔚惟一的脸,让蔚惟一看着他,“你是不是生气我不该费尽心思地救黎傲?毕竟只要他死了,我就能安然无恙了,或者我杀他灭口,更能保全我自己。”
“我也有过这样自私的想法,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蔚惟一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完后她又摇摇头,“但若是真的这样做,我想我不会爱一个不顾及兄弟情分的男人。”
“所以阿初,我会为你担心,但我不会阻拦你。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陪着就是了,就算你死,我也会陪着你一起。”蔚惟一的眼泪掉下来,砸在段叙初的手背上,她却是云淡风轻地说:“若是没有你,我一个人也照顾不好囡囡,真走到那一地步,我把囡囡交给别人抚养就是了。”
如此深情的一番告白,听得段叙初怔愣,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傻瓜,你这样威胁我。”,段叙初揽过蔚惟一的脑袋,两人的脸贴在一起,他的声线越发沙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陪我一起死,我会保重好我自己。”
“好,一言为定。”蔚惟一在灯光下笑着要跟段叙初勾手指,段叙初无奈又宠溺地勾上去,“一言为定。”
蔚惟一这才满足了,看过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五点,她再次依偎到段叙初的怀里,闭上双眼轻声说:“你还受着伤,睡吧。”
段叙初把脸埋入蔚惟一肩上的头发里,他大概是真的累了,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睡。”
蔚惟一也安心地睡过去,再醒来时已是中午十点多,身边的床空了一大半。
蔚惟一坐起身,并没有在房间里找到段叙初,只看见床头柜上压着一张纸条,他龙飞凤舞地写着,“我去公司了,早上走的时候特意叮嘱过周医生不要打扰你,你好好休息。”
蔚惟一有些生气,但段叙初一直以来都是太有计划、有主见的男人,她干涉不了段叙初,也只能选择妥协。
蔚惟一拿着纸条看了一会,想了想她用手机发讯息给段叙初,“今天是星期天,我不上班,若是你那里方便的话,中午我给你送饭过去。”
发送成功后蔚惟一放下手机,走去浴室洗漱,再出来时段叙初已经回复过来,“好,我可以点菜吗?”
蔚惟一笑出来,望向窗外已经是雨过天晴,这是否代表这个坎也过去了?
她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坐在床头甜蜜地回复给段叙初,“你想吃什么?”
“梅干菜烧鸡翅、清蒸华子鱼、板栗焖五花肉,茶树菇排骨汤,最后惟惟你最好把你自己也打包送过来给我做午餐。”
蔚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