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地下那种令人压抑的昏暗环境不同,白色基调的实验室内,黎真用肾虚般微微颤抖的手接过白袍男人递来的药剂,玻璃试管之中盛有漆黑的液体,而不是之前那种能消除黎真感情的紫红色。
“嗯?啊,和你之前喝的是一样的东西呢。”
嘴里含着棒棒糖的中年大叔将针筒插进黎真满是针孔的手腕上,随口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谈。
“按照上头的要求,这次试着消除了那刺鼻的气味,发给正面战场的士兵到无所谓,给暗杀部队的则需要这种不会被忍犬之类嗅觉灵敏者所察觉的。”
水司里藏先抽出一管血,与那些哭爹喊娘的臭小鬼相比较,不哭不闹还能和自己聊两句的黎真无疑要可爱的多。
“不用担心,只是消除了气味而已,喝不死人的……大概。”
“……”
说着毫无诚意可言的安慰话,这只是打发时间罢了,在这个枯燥无趣的实验场所除了那些死人一样恪守工作的武士,就剩下一个个疯狂科学家一般的同事,不说点什么的话自己迟早有一天精神要出问题的。
“……”
黎真没有拒绝的权力,一旁的武士用冷漠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按在刀柄上的手从黎真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就没放下来过。接受过战斗训练与查克拉提炼的这些小孩子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威胁,反观胡子拉碴的水司里藏则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天才研究员。
将黑色黏稠的灌进喉咙里,黎真的眼中有一瞬间失去了高光。
“感觉如何?”
等待了片刻,水司里藏饶有兴趣的看着被消除了感情,面无表情的黎真,手中的针筒再次娴熟的刺进了他手臂的血管中抽取第二管血。
“……像是有什么东西死在了胃里面。”
“嗯,有趣的说法。”
水司里藏笑着从白大褂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根棒棒糖,将纸皮撕掉后硬塞进了黎真嘴里。
一旁的武士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制止的话,最终没有开口,水司里藏笑吟吟的对黎真说道。
“这是给你的奖励。”
嘭!
话音刚落,实验室的大门被咚的一脚踹开,一只大手按在门框上,像是恐怖片里的怪物那样,光头的肌肉佬探进来半个身子。
不知道是有暴露的癖好还是别的什么,牧原依旧不爱穿上衣赤着一身油光发亮的肌肉,大面积的烧伤与刀伤点缀着他那不凡的战功,连那张脸上也不曾放过,由此更加像是什么打不死的狰狞怪物般恐怖非常。
狰狞的笑容带动他脸上到喉咙处的疤痕,即便黎真被药物消除了感情,但面对这个人时生理上还是产生了不适感。
“我来领人了,水司先生。”
黎真咬碎了嘴里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