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做推广的那个速溶咖啡液还挺好喝的呢,品牌方送了不少咖啡给他,这次春节走亲戚,他给每家亲戚都带了一盒。他八十岁的姥姥喝不了咖啡,他就给姥姥带了一套同样由他打过广告的平价彩妆套盒,其中包含三支斩男色口红,让他姥姥斩他姥爷去。
苏菲亚又说:“对了,我们做背调时去微博搜过,你的cp好火啊。”
说起cp姜乐忱来了精神:“姐你看的是哪个cp啊?寻欢作乐还是桂花姜糖?其实我的cp可多了,但是我记不清楚cp名。”
“不是。”苏菲亚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是all你。”
“……”
“哇,弟弟,看不出来你玩这么大呢。一会儿是陪几位皇子读书的小书童,一会儿是贵族学校的贫寒优等生,一会儿又是照顾猛兽的动物饲养员……”苏菲亚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太淫o了,我不挂梯子我都看不了。”
姜乐忱脸瞬间红透了。虽然他上网冲浪时,偶尔(咳)也会不小心误入桃花源,可自己看自己的cp文很有趣,姐姐看自己的cp文那就是社死现场啊!!
姜乐忱别扭地说:“姐,你能别看那个吗,太影响我在你心中的形象了。”
“确实。”苏菲亚严肃地点点头,“我以前看你,觉得你是‘别人家的孩子’,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看你,觉得你是‘别人家的老婆’。”
“……”
姐弟俩正蹲在阳台唠嗑,没一会儿客厅里传来大人们的声音。
“乐乐,你和你姐聊什么呢?快点出来,咱们要包饺子了!”
两人这才扔掉手里的瓜子皮,拍拍手站了起来。
两家人聚会,炒菜的话太麻烦,所以两家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包胡萝卜羊肉馅的饺子吃,用的正是蒙赫送来的羊后腿肉。
馅儿已经提前拌好了,面也发好了,就等着人到齐了一起包饺子。
京城人的血液里流淌着的就是包饺子的基因,别的小孩八月会爬十月会站,京城的小孩八个月就会擀饺子皮了,十个月就能独立包完一帘饺子。姜乐忱从小就帮他妈包饺子,他包的饺子白白胖胖,在圆竹帘上绕圈圈站着,乖巧极了。
可惜姜乐忱包了没几个,就被他妈赶走了。
原因明摆着——姜乐忱包饺子的时候,会把饺子馅里剁碎的姜末一粒一粒一粒地挑出来,甭管他爸把姜剁的多碎,那姜末也不能逃过姜乐忱的火眼金睛。
姜妈妈看他不顺眼:“乐乐,过完年你都二十四岁了,怎么还挑食呢,那是姜又不是毒药,你看uu就从来不挑食。”
姜乐忱不高兴了:“我都二十四了还没挑食的自由呢?再说uu本来就不挑食,uu是比格犬,比格犬的智商连砖头都吃。”
姜妈妈:“去去去,看你烦。”
姜乐忱被从饺子帘旁轰走了,只能去看他爸爸擀饺子皮。
姜乐忱:“爸,我帮你擀饺子皮吧。”
姜爸爸:“不用,我一个人擀的过来。”
姜乐忱:“您就让我做点啥吧,我要是啥都不做,我妈又该叨叨我了。”
姜爸爸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她你还不了解?她遇到谁都能叨叨两句,指不定上辈子是只鹅,见谁都叨。”
“那我妈要是鹅,您是什么啊?”姜乐忱问。
“我还能是啥啊,我是公鹅呗。”姜爸爸一笑,眼镜片后的眼睛露出憨厚的光,“你就是我们生的小鹅宝宝,孵出来就比别家小鹅聪明。别的小鹅还在鹅鹅鹅呢,你就会接下一句曲项向天歌了。”
姜乐忱被逗得嘎嘎乱笑,笑出上辈子的鹅叫。
后来,姜乐忱找到了一个他力所能及的活儿——按饺子的剂子。
饺子面团擀成一长条后,需要用刀切割成无数小块,这一小块面团在北方话里叫做“剂子”。剂子需要先用掌心按扁,再用擀面杖擀成圆片,而姜乐忱负责的就是“按”,他按剂子按的可快了,一秒一个。这工作本来就没什么技术含量,换一条狗来,狗都能按。
姜乐忱闷闷不乐地按剂子,边按边碎碎念:“让一个未来的顶流巨星按面团,你们也太看不起人了。”
“好了好了,大明星。”表姐苏菲亚手里捧着一个小碗,碗里装着生面粉,她正拿生面粉往剂子上洒,姿态优雅宛如天女散花。撒面粉的工作她做了整整二十七年,兢兢业业,呕心沥血。“我这未来的4a广告公司大中华区高级总监还没说什么呢,你到先抱怨上了。”
电视里正重播着京城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除了央视春晚以外,各个地方台都会有自己的春晚,和央视相比节目内容更活泼自由,更符合年轻人的胃口。大年三十晚上,姜乐忱一家看了央视的春晚,现在正好看看其他地方台的节目。
电视开着当背景音乐,大家都在背景音乐下热热闹闹地包饺子。
直到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上,随着第一声音乐响起,原本正忙碌的众人下意识地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抬头看向了电视。
这是一个合唱类节目,参加这个节目的都是当红“鲜肉”,既有顶流歌手,也有青年演员。在这些表演嘉宾中,盛之寻是其中最夺目的一个,他俊眉修目,姿容英挺,那双幽蓝色的眼眸深情款款地望着屏幕外的女观众,任谁都逃不开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