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为我们的行事已经低调到天衣无缝了,但当我搜得快到最后一个房间,一手握着枪,一手去拉房门把手的时候,大厅中传来了一个男人沉重而又冷静的说话声:「雕虫小技,你的一举一动早在法眼占测之内……」
听到这句话后我和黑猫都瞬间愣在原地,嘶……一路上没有任何差错,这怎么就被发现了呢?而且说这句话的是个男人啊,根本不是什么一心想当将军的白丝萝莉。
我的大脑开始像以往一样迅速运转,我思考了一下我们现在的处境,黑猫正举着枪瞄着前方的大厅,大概率那边不会有人出现,我刚刚扭动了眼前房门的门把手打算一窥究竟,此时四周根本没有人影,也就是说,发现我们的这个人现在依旧还在暗处观察着我们。
大意了,没想到这帮乌合之众里面居然也有高手,其实细想一下也能猜到,这么一群人居然能霸占这么好的地段建设匪窝,其中肯定有人能够拿出一点本事的,不然的话凭什么是他占不是别人占呢?
我和黑猫以及狗肉都保持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按照常理来说,敌明我暗的情况下发动偷袭是最为妥当的,但是对方此时发现了我们,但是又没有第一时间发动攻击,也就是可以理解为对方也不是想和我拼个你死我活,既然他给了我说话的机会,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的目的恐怕需要通过谈话来达成。
这样就算还好,毕竟到了这个地步,只要不太逆着对方行事估计还是能保住一条小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们就这么原地呆了十几秒,周围除了楼上嗨翻天的音乐声只剩下了我喘气的声音,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发布下一条信息或者指令,但是过去了很长时间了,对方依旧没有任何行动。
难不成是声东击西?
正当我疑惑之时,大厅传来猛烈的拍桌子的声音,随后一群人发出各种声音,有哈哈大笑的,也有唉声叹气的。
「看吧!同花顺!!!」
刚才的男声再一次响起,而这句话却让我彻底放下了心……他妈的,玩个德州扑克搞得跟反间谍似的,差点没把我心脏病吓出来。
既然确定了大厅里有一帮人正围着桌子打牌,那么此时就是我们出手的最好时机。我轻轻关上了眼前没有打开的房门,然后转身拍了拍黑猫的肩膀,示意她打头阵往大厅移动。
大厅不算很大,是正门电梯进来之后的中转站,从电梯入口的角度来看,往左走是吃饭玩牌的区域,往右走就是我们所在的客房区域,而往正前方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户外阳台,阳台全部由玻璃面打造,还有金属镂空的楼梯可以通往楼顶的酒吧。
这布局,这装潢,即便是现在看了都让我流连忘返,更别说病毒爆发之前了。
来到大厅和客房走廊的连接口,黑猫贴着墙壁躲藏在火光产生的阴影中。此时整个大厅的正中间用两张长桌拼成了一个正方形,有几个人正围着这张正方桌玩牌,牌桌上面放了好几个已经空了的啤酒瓶,满地都是扔下的烟头和食物残渣,两只看起来有着严重皮肤病的狗应该是被刚才的吵闹吓醒了,这会儿正在疯狂地抢吃地上的食物。
桌面上有两根看上去像我们东方文化中结婚用的那种非常粗的红色蜡烛,这个火光的来源就是这两根粗大蜡烛所产生的,只是由于蜡烛放在了离我更近的这一侧,所以玩牌几个人的影子并没有打在这一边的墙上。
黑猫将m4的前握把抵在墙壁边,把披风上面的兜帽拉起盖在自己头上,然后就这么举着枪略微侧身瞄了过去,这样的隐蔽措施已然做到了极致,如果我能从打牌那几个人的方向看向黑猫,估计就算能看到也只能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和一个酒红色水汪汪的大眼珠子。
因为m4A1的枪声并不算小,此时贸然开枪或许会惊起更前方区域敌人的注意,所以黑猫只是举枪瞄着那群人作为最后的手牌,而我则轻轻掀开她身上的斗篷,伸手去拔她腰间的手枪。
。45手枪加消音器几乎就没什么声音了。
也不知道是精虫上脑还是玩心大发,当我掀开斗篷时率先印入我眼帘的是黑猫那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腰,纤腰上运动得恰到好处的肌肉弧度平添了几分紧致与性感。其实这个腰我这几个月都看麻了,但是这一下掀开斗篷的瞬间又带给了我不小的冲击力,就像一个平时只穿超短裙的妹子这会儿穿上了开叉的长裙,掀开裙摆看到的大腿还是让人心跳加速猝不及防。
看到黑猫的腰后我鬼使神差的并没有直接去拔枪套中的手枪,而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去戳了一下黑猫的腰侧,黑猫忽然大声地「哈喵」了一声,并且身体像含羞草一样迅速的收了过去,但是极强的职业素养又迫使她的枪口依旧稳稳当当地瞄着牌桌。
而这一声「哈喵」把现有的局势彻底打破了,玩牌的几个人突然安静下来转过头和我们互相对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我没有想到黑猫的反应会这么大,黑猫也没有想到一向靠谱的我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开这种玩笑,而那些玩牌的人估计也没有想到自己据点这么多人居然就被两个人给摸了进来。而就在我们大家各种没想到的时间里,互相都这么愣住了。
这次和以往不同,我和黑猫两个人的脑袋宕机的幅度有点大,还是对面率先反应过来转身准备抄家伙,但黑猫的瞄准姿势已经就位,而她腰间的手枪也刚好扭到了我的左手边,所以我左手反过来握住手枪的握把,用无名指按压枪套的卡扣将手枪拔出,用一个非常别扭的右手握住左手,而左手的小拇指扣扳机的姿势和黑猫一起连开几枪。
随着一连串的「噗噗噗」的枪声和子弹打在水泥墙壁上的「啪嗒啪嗒」声,之前哄哄闹闹打牌的几个人就这么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
楼顶锣鼓喧天吵吵嚷嚷的声音稍微的安静了一小会,然后又瞬间恢复了吵闹,此时虽然没有引起对方足够的注意,但是总归让他们有了一丝防范之心,所以接下来的行动必须又快又隐蔽,不然的话很有可能前功尽弃。
黑猫端着枪气鼓鼓地皱着眉头看着我,这丫头要是会说话的话估计此时应该会对我的祖坟发出友好问候了。
我陪着笑脸尴尬的站在原地,黑猫噘着嘴一把从我手中夺过手枪插回自己的枪套,然后一个字一个字非常认真地说:「焦!咖!喱!」
得……得……没辙,谁让我手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