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品了茶,发现茶的味道还不错,可谓是极品,知道陆清清待他还算诚心,表情又柔和了几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esp;&esp;“这是我一朋友送的春茶,味道还不错,可惜就是产得少,一共就八两,回头我就叫人全包给大人。”陆清清道。
&esp;&esp;张永昌点头,心气儿更顺了。
&esp;&esp;“有关于潘青山的死,大人都听到什么消息了?”陆清清问。
&esp;&esp;“说起这事我还正奇怪呢,他怎么会死在驿站?在那个什么姓宋的监察御史的隔壁?”张永昌疑惑地望着陆清清。
&esp;&esp;陆清清一听张永昌这话,知道他和宋言致的关系也不熟,不然也不会称宋言致是“那个什么姓宋的监察御史”。
&esp;&esp;陆清清只对张永昌摇了摇头。
&esp;&esp;张永昌随即又问陆清清,可盘问过驿站的人没有,可拿了宋言致的证词没有。
&esp;&esp;“拿了,没说什么有用的。案卷在此,大人可以查看。”陆清清道。
&esp;&esp;张永昌拍大腿,“我看这些东西干什么,你赶紧把案子给我破了。别的事我能不管就不管,但是我侄子的事,你必须给我上心!”
&esp;&esp;陆清清仍旧保持礼貌微笑,正琢磨着要不要把事情跟张永昌说了,为个不熟悉的宋言致她没必要把张永昌给得罪了。
&esp;&esp;这时忽来人通传,说宋言致来了。
&esp;&esp;张永昌立刻放下手里的茶,赶紧起身。待宋言致进门之后,他便狗腿地冲上前去,笑眯眯地请宋言致上座。俩人的品级像是反了过来,宋言致倒更像是级别更高的四品官。
&esp;&esp;“上茶,赶紧给宋大人上好茶,就要我刚才那种。”张永昌反客为主,借花献佛。
&esp;&esp;宋言致无感于张永昌的热情,只开口问他的来意。
&esp;&esp;“自是因我外甥的死,我亲自来看看。”张永昌叹口气,面目哀伤起来,转即他对陆清清就再一次发火,命令他务必将在十天内破案缉拿凶手,给他一个交代。
&esp;&esp;陆清清挑眉,“十天?”
&esp;&esp;看来当官的都喜欢玩限期。
&esp;&esp;“监察御史在此,你还想偷懒不成,给我好生表现!十天不短了,再不破案,这案子恐怕就要成悬案了!”张永昌之前缓和下来的脾气又上来了。
&esp;&esp;“他人死在我隔壁,张知府怎么不问问我?”宋言致看眼那边挨了骂还没脾气的陆清清,禁不住开口。
&esp;&esp;“不敢不敢!这案子发生在长乐县,自然要长乐县县令来负责调查。宋大人您……是不是担心我会怀疑您?请放心,我半点都没有。试想谁会杀了人,却傻到还把人挂在自己的住处附近?”
&esp;&esp;“呵呵。”陆清清笑。
&esp;&esp;她的笑声声音很小,却不知宋言致耳朵怎么那么灵光,目光立刻就射了过来。陆清清闭嘴,装喝茶。
&esp;&esp;“宋大人,我觉得这凶手定是有什么目的,既害了我的外甥,又想故意诬陷你。”提起外甥的死,张永昌表情沉重,“才十九岁的孩子啊!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而今连他也……”
&esp;&esp;张永昌红了眼,仰头控制自己的眼泪不落。
&esp;&esp;“陆县令,听到没有,给我尽快破案!”张永昌转即又训一句陆清清。
&esp;&esp;陆清清看向宋言致,“那就要看宋御史的意思了。”
&esp;&esp;张永昌不解:“我要你查案,这跟宋御史有什么干系,你——”
&esp;&esp;“陆县令正帮我调查一桩秘事,怕是没法分神查你外甥的案子。”宋言致顿了下,接着道,“这案子还得劳烦张知府再派人来。”
&esp;&esp;“秘事?什么秘事?”张永昌探究地望着宋言致。
&esp;&esp;宋言致冷看他一眼。
&esp;&esp;张永昌明白自己多言了,讪讪地闭嘴不再多问。
&esp;&esp;随后送走了宋言致,张永昌就和陆清清单独说起悄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