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个苹果加上一个桃桃等于几呢?”
掰着白嫩嫩的手指,狗娃两道弯月般的眉头皱来皱去,小嘴嘟哝着,不停地咕哝着溶月听不懂的外国话。
望着眉心快拧成麻花的狗娃,溶月循循善诱道:“狗娃想想,一个加上一个,究竟等于几个呢?想想娘上次教你数的数,一数完了,然而是几呢?”
“一,二,三,四,五……”乐此不疲的数着,一直数到十将手指头数完后方停下,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溶月,露出一副期待夸奖的小摸样。
鼓励性的在她长了约莫一寸头发的脑门上拍了拍,溶月拈起一个葡萄,剥了皮去了核,递入她的小口中:“记得挺熟练的,那么再回答娘的问题,娘左手的苹果加上右手的桃桃,等于几个呢?”
小脸皱了下了。
想了半晌,抬起脸指着苹果:“一。”而后又指指桃子:“二。”
“到底是一还是二呢?”
一脸困惑不解,还是如先前一般,指着苹果喊一,指着桃子喊二。
来来回回的喊了一盏茶的功夫,溶月终于挫败的垂下了两手。
算了,比起昨天来讲还是有点进步的。小孩子嘛,学东西慢,慢慢来,不能一口气吃个胖子。
一瞧他娘这架势,狗娃知道,她今个的任务结束了。两只杏眼霎时万丈芒光闪现!
“狗娃,想吃什么呢?”
“圆球球!”胖手一指溶月手里的苹果,拉哈子流了一桌。
溶月脸一拉:“这不叫圆球球!刚说过的就忘了吗?苹果,记住了,若是再讲错娘就将这个苹果吃的干干净净,连渣都不留给你!”
“娘坏坏,娘坏坏!”一听她娘要吃她的圆球球,狗娃急了,两腿蹬起来就要上前去扑苹果。
这个小东西!为了区区一个苹果竟然说她娘坏!
难道她还不如一个苹果吗?
脸黑黑的,溶月吭哧一口将红苹果咬了个大大的缺口。
抢苹果的动作霎时定格。
失望的瞥了眼那个不完全的苹果,狗娃瘪了瘪嘴,嘟囔着:“圆球球不圆了,不圆的球球,谁稀罕呢……”
将两条短胳膊收回,杏瞳再次瞄上了圆鼓鼓的葡萄,胖乎乎的身子忙颠颠的挨近圆桌的另一边,使出吃奶的劲端起满满的一盘子葡萄,揣在怀里防狼似的防着溶月。
切,谁稀罕!
啃着汁多香甜的苹果,溶月斜眼挑了眼,随机不屑的将脸瞥了去,欣赏起窗外的梧桐树。
“咚咚咚!”
“谁?”
“是我,张大牛。”
持起桌边的核桃,朝着门上的门闩一弹,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身灰色粗布短衣的张大牛出现在门口处。
“张大哥快进来吧!”放下手中苹果,溶月露出一个客气的浅笑,对着门外局促的张大牛说道。
被溶月的一声大哥叫的脸红。
搓着手慢腾腾的蹭了进来,可走了两步就停住不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整整齐齐的账目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账目是俺跟人家学的,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
“张大哥客气了,你和刘大婶我自是信任的,账目做不做的没有多大关系,我信得过你们。”闲来无事,溶月做了几坛子花瓣酒,分别送了坛给刘大婶和张大牛。后来也不知二人怎么商量的,总之是因为觉得受她的恩惠太多,想要给她做点事情,就自告奋勇的要将她制成的酒拿到城里去卖。溶月也知道他们的心思,也就由着他们了。溶月天生懒散,干脆就将做的方法告知了他们,由他们来制酒,卖的钱五五分账。本来溶月是不想要的,可见他们的坚持,也不好拒绝。
听溶月这般说,张大牛感动不已,矗在那里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可木讷的他想了好半会,也不知该怎么说,憋得脸上通红,只恨的不能打自己木讷的脑袋几下子。
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溶月瞅了瞅身旁吧唧吧唧吃的正欢的狗娃,心想着,这难得的好天气,不带着狗娃四处逛逛出去玩玩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天气?
说走就走。
抱着狗娃,身后张大牛持着弓箭跟着,一行三人顺着山路,听着哗啦啦的溪流声,呼吸着山里独有的清新空气,欣赏着山里的大好景色,赏心悦目,好不惬意。
“娘,飞飞!”杏眼睁得大大的,稀奇的看着嗖的下从她眼前飞过的蚂蚱,狗娃两手挥舞着,似乎也想要学那蚂蚱一般从溶月面前嗖的下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