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办,嘴缝上自然就说不出来了。”
“百里大夫,你这里有吐真丸这种东西吗?”舒婳想起从话本子里看到的,试探着问道。
“有道是有,不过也不能算是吐真丸。”百里奇放下手中医书,笑着道:“吃下这东西之后,会有点类似于醉酒的状态,人人说酒后吐真言,虽说不能完全准确,但十之八九,还是有的。不过有的人吃了会直接醉晕过去。怎么,谁对你说谎了?”
“百里大夫,你这吐真丸,我能不能买两丸回去?”
“那要看你是要用在谁身上了,要是风七的话,我可以白送给你。”
“不是他,是我大姐。我有点事情想问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大姐平时没有喝醉,吃了这东西很容易第二天头疼。要不然我今晚陪你看看?”
“不行!”大姐有没有意中人这件事怎么能让他知道!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连自己姐姐都算计,心也太黑了,我不卖!”百里奇转过身去,不搭理舒婳。
“百里大夫她是我姐姐我能对她做什么,好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卖我一丸,可好?”
“十万金一颗,概不还价。”百里奇抽空看了她一眼,只见舒婳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想不到堂堂神医居然是个奸商!土匪打劫都没你这个价!”舒婳气呼呼走了,最近真的是几天都不顺,真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舒婳走后,百里奇的医书迟迟没有翻页。
“师父,您怎么了?”旁边抓药的药童问道。
“没怎么,我有些乏了,先回去歇会儿,若不是熟人就不要告诉人家我在哪了。”百里奇挥挥手,出门去了。
这个秦舒婕到底是哪里和别人不一样呢?是她的愚蠢?还是她的毫无防备?抑或是无用的善良?百里奇有些想不通。
从见到秦舒婕开始,她就被自己摆了一道,熬了三天三夜的雪梨糖膏,累得一病不起。
随后是她屋中的婢女频频向自己示好。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都女婢都知道追求情爱,她却像个傻子一样,呆呆愣愣的。
然后是舒婳被人差点灌下五石散的时候,她急得满头大汗,连形象都顾不得,眼中渴望着让自己救她妹妹的样子自己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再然后是自己去治疫病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只给自己做了满满一个食盒的点心,怕自己赶路饿着。
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女人。百里奇不禁笑了。随即又平静下来,凭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笑笑,还是不拖累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