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你今天不用练团吗?」在那段不短的时间里,她跟那位青年聊了很多,她的心里确定了某些事情,也推翻了某些定论,忽地冒出许多疑问。
「嗯…山猪跟石头要加班,今天没练」比咏云还早到家的阿哲,刚好坐在客厅里剪指甲,爱乾净的他,小心翼翼地就着垃圾筒,不让指甲屑掉在地上。
咏云坐在阿哲身旁,对着阿哲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阿哲…」咏云打量着他乾净、漂亮的手指头,内心有些感慨与不安。
「嗯?」阿哲将指甲剪收好,专心望着咏云,她似乎不太开心,阿哲还以为金斯的问题摆平后,咏云的笑容就会回来。
「这个给你!」咏云从自已的皮包里,拿出存款与印章,还有提款卡。
「这是?」阿哲看着咏云,不解地打量着她手里的物品。
「密码是你的生日!你不是要开修车厂吗?应该会需要资金週转吧!」咏云自然的笑,她已经把那些过季的名牌都卖掉了,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她没啥好遗憾的。
阿哲默不作声,拿过了咏云的存摺,看着里头的八位数字:「这你要存很久吧?不用了…我有!」阿哲很感谢咏云的好意,但他不缺资金,他将存摺塞还给咏云,脸上带着感动的浅笑。
要的…不是钱吗?要钱的话,她可以满足阿哲的需求,猜测有误的咏云,顿时陷入另一种迷思与落寞。
「那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你…你想要什么?」咏云驀然抬望眼,与阿哲四目相交,星眸里全是凄苦与无措。
阿哲看出咏云的心事重重:「怎么啦?你看起来不太对劲」咏云本来就不是藏得住事情的人,单纯直爽的她,连看连续剧看到正精彩的时候,被切断得等到明天,她都能恨得牙痒加连声抱怨。
「我只是不懂,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咏云从皮包里拿出那样小东西,悄然放在阿哲的手心里。
「这是啥?」阿哲凝视着那有点类似砝码的银白色小铅块,上头还标示着30g。
这是轮胎专用的配重铅块,是修车厂里必备的消耗品呀!阿哲,你不是修车技师,你为什么会不懂?「我刚才在电梯里捡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想问你…算了!反正不重要,呵呵~」咏云口是心非的面带微笑,眼泪不受控制地迅速累积在眼眶里。
她将存摺、印章收回自已的皮包里,还有那个破坏了她生活平衡的配重砝。
「你怎么会这么问?你是我心爱的小兔云,是我的准老婆呀!你这个小傻瓜」阿哲温柔地在咏云额头上印下轻浅一吻,不明白为何咏云看来,心绪如麻千愁万虑。
咏云听着阿哲含情脉脉的哄她,眼泪犹似溃堤般崩落:「傻瓜…我是傻瓜!」她探手紧紧搂抱住阿哲的腰,嗅闻着专属于阿哲的体香,他身上只有一股很淡雅的沐浴乳味道,完全没有油污味或是洗手膏的味道。
阿哲轻轻捧着咏云的脸,姆指轻抹去她的眼泪:「小兔兔为什么要哭?怎么了?曼青跟金斯的事,被识破了吗?」他的原意是让阿乔整垮那名记者而已,从旁协助的曼青,一听闻金斯与leo是对恋人,算盘打得又精又响的她,自已私底下跑去找金斯。
曼青与金斯在一场恳谈后,顿时有种“眾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相见恨晚感,迅速建立起非凡的友谊,当天稍晚,便介绍了自已的另一半,给对方认识。
咏云眼泪扑漱漱的流,轻轻摇头不语,一个修车工,哪来这样的人脉,能在这么短的时日之内,探索挖掘出一个人那么不堪的过往?是不是她过得太幸福了,让这一阵化名为爱情的浓雾,瀰漫了她的眼界与理智。
「阿哲,你爱不爱我?说真的,不要骗我…」咏云哽噎着细緻语调,低声下气的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