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死了。。。。。」
没有声音,却不觉得安静。
无法视物,却体会不到黑暗。
没了身体,却不觉得陌生。
死前,没有感受到痛苦,死后,居然也没有害怕。
这种缥缈的虚无感,如此熟悉,或许,尘归尘土归土,自己只不过回到了一切开始前的地方。
攻击来的太快,根本就没有丝毫准备,对方也没有给自己任何机会。
呵呵,自以为了不起的某人,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已经不想去纠结自己的死因,也不想去思考是谁下的死手。
输,就是输了,死,已经死了。
过往的一切,都与我再无瓜葛。
就这样吧,其实并没有那么累,但也不得不离开了。
这种平静和坦然,没有意外,反而理所应当。
一幅幅画面一段段过往,开始以第三人称的视角逐帧播放,本以为早已忘却的记忆,居然鬼使神差般的清晰起来,甚至有一些,不该属于自己。
「让爸给起个名字吧。」
躺着医院病床上的年轻母亲,怀中抱着一个胖嘟嘟的男婴。
「我问过了,爸说给他单名一个嚣。」
床边的年轻男子,一脸宠溺的看着婴孩,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轻轻触碰他的小脸,「嚣张的嚣。」
「刘嚣?」年轻母亲想了想,笑了,「也好,反正只要不是你以前说的那几个就行。」
「哪几个?」男人好奇问道。
「刘星垂,刘鼻涕,刘。。。。。。」
。。。。。。
夜晚,没有路灯照明的楼栋大院内。
一个男孩在漆黑的院子里放声大哭,一群捉弄他的孩子们则躲在墙角小声嬉笑。
哭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凄惨。
不少人听见了,却没有人出门过问。
直到,哭声戛然而止。
「黑夜不可怕。。。。。黑夜不可怕。。。。。。我才是黑暗中最可怕的。。。。。。。」
。。。。。。
「必须要走吗?」
晚自习结束,校园操场一角,男孩坐在主席台边,一边听着mp3里梁咏琪的歌,一边看着夜空中的月亮。
「嗯,要走。」
带着另一只耳塞的女孩坐在身旁,默默地看着他,「祝福我吧。」
「祝福你个大头鬼,」
男孩将耳塞取下,跳下主席台,朝远处的校舍走去,没走多远,停下步子,「要么,我们来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