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之前你被人在中黄巷子里袭击,我喊来现场插r的督察黄sir吗?”时运抬手抹了把额间的汗,却没能捋顺眉心的褶皱,“平时这种根本构不成规模的普通寻衅滋事一般都是他带领的重案二组负责,一组经手的案子都是大案特案。”
时运又给他例举了几个被媒体宣传过而耳熟能详的案子,从连环杀手到灭门凶徒,光从案件名字都能想象出血腥程度。姜至恍然般颔首:“这么看来确实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嗜血的凶兽忽然转性吃素,也怪不得人多留个心眼儿。
“又是动用反常警力,又是提前发车,说没问题都没人信。”时运不自主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哂笑,“受害人带着巴士逃那么快,肯定是着草[1]。”
“至于中黄重案一组为什么牵涉其中……”
时运话说到一半便被电话铃声打断,他瞄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摇头道:“果然大白天不能说人是非。”
“喂?时sir。”
电话被接起,时运揽住姜至顺着林荫道往商场的方向走,一边说:“黄sir,我正想找你,你倒是先给我来电话了。”
黄sir免了客套,直切正题:“我这儿刚经手个小案子,本来是小打小闹教育两句就行了,但问了几句之后感觉需要转介给你。”
时运眯了眯眼:“让我猜猜,不会这么巧是重案一组甩过来的金玉兰广场寻衅滋事吧?”
对方愣了两秒,随即传来一声轻笑:“这都能抢在前面,既然你已经在查了,那就来我这捞人吧。”
“还有,不是他们一组甩过来,是我拿回来的,清楚?”黄sir纠正道。
“得了,我这就来。”
时运挂电话的时候两人刚好走进商场,充足的冷气拍在肌肤上,像是抱着太阳跳入冰桶里,瞬间有种活过来的冲击。
“我现在要去一躺中黄分区警署,你要不要找个地方等我,或者直接回家也可以。”时运扯了扯姜至的手臂,低眉向他请假,“我也没想到事情进展这么突然。”
时运的声音有些闷,带了一些歉意,他并不认为因工作丢下爱人是不可饶恕的事情,但首先需要获得对方的理解。
“没事,你去吧。我也经常带工作回家,你不需要觉得抱歉。”姜至伸手碰了碰他头顶的发梢,像是在拍莫须有的狗耳朵,“难得周末出门,回家待着也太无聊了。我先送你去警署,再想去哪儿好了。”
姜至是也能享受安静与孤独的人,远离群体也能找到生活的价值,倒也不至于无聊。
站在中黄警区总署门口,姜至才发现这儿离酒吧区不远。
“飞暮坊就在这附近吧?”
时运抬手指了指飞暮坊的方向:“是的,nb和扫黄经常‘帮衬’特殊场所就先不说了。人喝高了乌烟瘴气的事儿就多,中黄警署设在这,一旦发生什么事儿,也能光速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