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宁也确实在进门的一刻起气质大变,他理好了绳子,先将那跪着的人一脚蹬倒再地上,紧接着非常熟练地开始捆起粽子来。
手里的男人自始至终没有放弃过挣扎,但无奈衡宁力气实在太大了,擒他就跟捏着小鸡仔一般自如。
温言书似乎是有意配合他打造这样的恶霸人设,率先做着捧哏:“你手法也太熟练了。”
果然,衡宁从鼻腔里挤出了哼声,一边快速操作,一边状似不经意道:“以前在里面的时候跟人学的。”
跟踪男的呼吸几乎在一瞬间凝滞了。
三下五除二把粽子扎好丢到墙角,衡宁又不知从哪儿摸出来把蝴蝶刀,忽悠悠地在手指尖转起来——看来这人确实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眼前的情况明明十分危险,温言书却莫名其妙被他整得戏瘾发作,他凑过去,一脸小心翼翼开了口:“你注意点分寸……别又把人给……唉……”
温言书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跟踪男恐惧至极,似乎一直在揣度他把人给怎么了。
“怎么?你还打算报警抓我?”衡宁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温言书,“那次是人多,我总不能把他们所有人都捅死。这次只有我们仨,我想封谁的口封不住?”
这话换任何一个人说,都有种夸张的虚假感,但偏偏衡宁身上的坏人气息太过明显。
跟踪男以前因为盗窃蹲过局子,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衡宁是真的在牢里待过的男人。
跟踪男呆若木鸡地抬眼看着,衡宁便蹲到他面前,那刀背拍他的脸,戏谑道:“说说吧?”
男人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瞬间坍塌了,哀嚎着:“我操了……大爷……我他妈真是替人干事儿的啊……你就是给我鸡儿剁了喂狗,我也憋不出半个有用的屁啊……”
这人讲话粗俗得让温言书直皱眉,但衡宁倒是非常能习惯这样的语言风格。
眼看着这人卖惨要软到地上,衡宁毫不客气地揪起他的领子,干脆利落往墙上一砸,冷声道:“坐直了。”
男人先是一阵眼冒金星,接着立刻将是打了鸡血,直挺挺戳在原地。
“来。”衡宁弯着眼,笑得他直冒冷汗,“说点我想听的。”
男人叫李自合,曾多次因赌博罪和盗窃罪入狱,为了在北京存活,经常通过各种渠道接一些来快钱的单子,其中大多和盗窃一样高风险高回报,而跟踪温言书,便是他这几年里接到过最大的一笔。
“那边说,提供有用信息能拿几百几千,要是直接杀了能拿六十万……”李自合边哆嗦便道,“我真的很缺钱……”
据悉,这家伙真就是本着这六十万来的,起因是赌债欠的太多,要债的已经扬言要要他的命了。
而李自合通过其他人提供的信息,摸到了温言书的家庭住址,接着又下了血本租了他楼上的那间屋子,每天跟踪他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