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李艮也是一副死猪样,“父亲大人!我等就是不服气!这可不是好事啊,父君和叔父,为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对!”李离继续梗着脖子,“要让俺们说话!这是家宴,怕什么丢丑!又没有外人!”
“你们放肆!”李锦绣拍案而起,柳眉倒竖,“你们要干什么!犯上作乱!”
李桓看到这一幕,心中郁闷的同时,也不禁摇头。
这时,就看出李巽这个大哥的平庸之处了。
按理说,五个弟弟商量好了同时发难,他这个当大哥的,应该立刻站出来制止,当第一道防火墙。
而不是让几个长辈,首当其冲的面对五个晚辈咄咄逼人的诘问,下不来台,威严扫地。
结果呢?李锦绣这个妹妹被逼的站出来,训斥几个兄弟。
从这件事就能看出,这两个便宜族叔,也的确是治家无方。
子女都是被惯坏了。
他们影响皇帝,把持朝堂,让很多官员畏惧,却管不了自己的子女。
李桓很清楚,这其实是因为李氏外戚底蕴不足,犯了暴发户的通病:二代拉胯。
李氏发迹,满打满算才十六年。
十六年前,李家还是底层,没有一官半职不说,连良民都不是。
可是骤然发迹,一朝富贵,因为缺乏底蕴,子女就会经不起富贵,无法成才,无法管束。
这种情况对女儿还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对儿子的影响极大。
此时,眼见大女儿出头,李仁惠等人才松了口气,又恨其不争的瞪了一眼没有出头的长子李巽。
唉,长子小时候是吃过苦的,老实厚道,还有些胆小怕事。居然不敢站起来阻止弟弟们。
真是让人失望。
“大姐!”李离毫不把这个西宁郡主放在眼里,“这事大姐不要掺和!只说李桓的事,为何不公!”
“李桓连宗,我等也不反对。可为何他一来就是只侯郎君,就是昭信校尉?那俺们算甚么!”
“难道,李桓才是亲的,俺们不是?!”
李艮说道:“大妹,今日就算父君和叔父把俺们五人逐出家门,俺们也要说话!”
“俺今年二十二了,李桓才十五吧?可他已是七品,俺才八品!俺可是父君的亲儿子!大妹评评理,哪户人家会这么干?”
“哈哈哈!”李锦衣忽然大笑,“笑死人了!二哥,你为何才八品,你自己心里没数么?真是不照镜子不知道自己丑啊。”
“你入仕的第一天,就打了徒单家的郎君。你不去衙门点卯,不请假就去城外打猎,经常数日不去衙门!”
“上官说了你几句,你就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还扔掉官帽,扬言辞官!”
“你不被开革问罪,已经是父君和叔父在保你!你却还指望升官?哈哈哈!”
她有指着李坤,“三哥,还有你!你十六岁就做到七品,还是在中书省,这个待遇如何?结果你怎么样?”
“你竟然殴打上官!这可是要罢官治罪的!”
“结果你只是降了两级,调离中书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