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的天幕中星星一闪一闪,暗处传来些未尽的蝉鸣,“滋滋”的时光流过,那是心花盛开的声音。
柔黄的路灯下,少女绽开一抹温柔的笑靥,轻轻地应了声“好”。
“好。”
少年的眼眸登时亮了起来,万家灯火辉映在他的眼里,如同黑曜石般光华璀璨。
沈华年好像有一些明白幻象的意义了。
她愈发觉得,那些朦胧的画面是一种提示,她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些经历,可又真切地感受到画中人的情绪。
像是来自遥远的天外,执而不得的爱意经过漫长时空的洗礼,醇粹而又热烈。
或许你有你的心结,我也有不得已远离的原因。我们总是亦步亦趋,渐行渐远,在试探与误会中彼此错过,终成遗憾。
这一次,若是我勇敢一点,若是我向你迈出那一步,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盛世啊……
“对了盛世,你什么时候开始骑自行车上下学了?我记得你以前有司机接送啊。”
“对啊,不过后来为了多看你两眼,改成骑自行车了。”盛世冲她眨了眨眼,煞有其事地说道。
“就吹吧你,还为了看我,谁信啊……”沈华年红着脸,小声地嘀咕。
这家伙,怎么越来越没个正经。
“唔,确实还老是有女生想搭顺风车,不过我这不是怕你误会?”他捏了捏女孩粉嫩的脸颊,眉眼含笑。
沈华年侧过头不去看他,企图用黑夜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
回家后沈华年脱掉鞋袜,脚上五根指头全部带着淤青,有的地方还磨破了皮,大拇指更是肿得老高,碰一下就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沈父回来刚好撞见这一幕,看见她赫人的脚尖,吓得他一把放下手中的包,一溜烟儿地冲了过来,捧起沈华年的脚左看右看。
“闺女,你这是咋啦?!你这脚咋成这个鬼样啦?”沈父心疼地说道,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红肿的指头。
“嘶……”沈华年倒吸一口冷气,还是一碰就疼。
沈承之闻讯赶来,看见她凄惨的脚时也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不小心摔了。”
沈华年睁眼说瞎话,任谁看了这伤痕也不信这是摔出来的,摔得这么均衡且有技术含量,偏偏只伤了脚尖?
沈承之皱了皱眉,目光带着一丝探究,但他也没有立马问出来。
担心女儿的沈父一时没琢磨出她话里的异常,他心急得对沈承之喊道:
“承之,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快把碘酒拿过来!”
然后他又转过头,心疼地嘱咐她:“闺女啊,你走路注意点,你看你摔成这样得多疼啊……”
“没事的爸,其实也还好啦,没多大事儿。”她笑着安慰道,看着心焦的父亲,沈华年心里怪难受的。
沈承之很快拿来了碘酒,沈父细细地替她消了毒,期间尖锐的刺痛自脚上传来,沈华年紧紧地咬着唇,始终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