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皎以为她在害羞,起身打趣的语气,“你喜欢陈小将军?”
紫苏又气又恼,跺脚道,“皎皎,你瞎说什么呀,我这身份这长相,人家陈小将军……怎么能看上我?”
月皎皎看她这反应,反而看不明白了。
罢了,不逗她了。
女儿家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小心思也是自然。
起身,拢了拢发髻,“走吧,带我去见他。”
月皎皎一路跟着紫苏出了沛国公府后院,从后面一扇角门出来,正看到等在外面一脸焦急之色的陈同飞。
“臣妇见过陈将军。”虽然是私下里偷偷见面,月皎皎也没能忘了礼仪。
陈同飞扶手,“月姑娘,我长话短说,马车我已经备好,就停在前面那条马路上,你先跟我上车,我路上再给您细说下情况,好不好?”
月皎皎立在原地没有要动身的意思,“陈将军,请叫我冷夫人。”
陈同飞看着她那副气定神闲俨然在跟他上演良家妇女的做派,“月姑娘,时间紧迫,我们先上车好吧?”
月皎皎纹丝不动,“还请陈将军明示,您要带臣妇去往何处?”
陈同飞叉着腰,“进宫,去见褚昊!他病得厉害……”
月皎皎拂袖,转身,“还请陈将军饶过臣妇,臣妇粗鄙身份低微,不敢惊扰太子殿下大驾,他病了自有太医去救,我一个妇道人去了也是无用,陈将军请回,臣妇今日……就当没看见陈将军来过。”
她跟褚昊这段扯不清的姐弟关系,他们俩还没撇清楚,如今晋国公府世子陈同飞也搅和进来,月皎皎真是头疼的要命。
“月皎皎!”陈同飞真心看不下去了,“当初你病重,差点儿没命,人家褚昊也没嫌弃你粗鄙身份低微,抱着你就硬闯太医署,如今……他病了,我只是来请你去看看他,不行吗?”
要不是褚昊要死要活的滴水不进,他才不会没底线地跑来,偷偷把臣子的夫人请去宫里。
这种事儿,他从头到脚都觉得丢人。
可是……褚昊那臭小子不要脸更不要命!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把自己折磨死啊。
月皎皎闻言,忽然转过身,质问的语气看着陈同飞,“你说什么?我病重?他抱着我……去太医署?”
陈同飞一脸疑惑,看向紫苏,“怎么?那次你和那少年带着她去宫里求冷大人救治,冷大人躲在翰林院里没敢违抗圣命,是太子殿下听到消息后,冒着名誉扫地的境地,抱着病重的她进宫勇闯太医署,还险些一剑砍死了那老太医……”
“你们都没有给她说过吗?”
紫苏倏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陈同飞的质问,更不敢去看月皎皎的眼睛。
“呵!”陈同飞笑的悲凉,继续转头看向一脸疑窦丛生的月皎皎,“那一次,褚昊怕你死,往你的体内输入了他大半的内力,然后看着你性命无忧才舍得送你出宫,然后回去翰林院庆皇就打了他。一百杖,他当时本就失了内力,在边境落下的一身旧伤未愈,差点儿要了他一条命!”
“打完之后,他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了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安排我去找你的随身丫鬟送药,生怕你还会复发,他自己……”
“你别说了!”月皎皎看着紫苏,眼眶发红,“紫苏,你不必跟着我了!”
转身径自朝陈同飞说的马车方向走去。
陈同飞眼神不太友好地看了紫苏一眼,快步跟上月皎皎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