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皎没敢继续说,毕竟这里等级森严,而且女子在沈宅能自由出入不太可能,可越是这般严苛,那沈飞飞便越是会过的……不好。
“是啊,我人虽在南水,但也时常挂念飞飞,多次差人捎信,她都说一切安好。可等我回来……”
冷璞玉说到此,忽然缄口,闭眸。
月皎皎看着他……
一身大红色官袍本一直直挺挺的端坐塌前,却微微佝偻一些,长长的吸了口气,黯然而又自责的语气,“是我,都是我太疏忽……”
月皎皎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带了安慰的意味。
些许。
冷璞玉沉默下来,似不打算继续说。
“那,沈飞飞究竟怎么死的?”
她从来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冷璞玉嘴角几次掀起,又落下,良久。
“我回来听给她长期看诊大的夫说,是……思虑过重,后来,神志便出了问题。”
“疯……了?”
月皎皎听的有点儿费劲,提前下结论。
冷璞玉点头,算是默认。
“沈飞飞在这儿活了多久?”
冷璞玉看着月皎皎的瞳孔微收,“两年……不到。”
月皎皎看着他,却飞速在心里做盘算,一个抑郁悲愤而死,一个思念成疾把自己疯死……
全都是精神出了问题!
算起来,冷璞玉从十七岁登科,先后娶了兵部和户部的嫡女,
还真是……凑巧。
平均三五年娶一个,跟他官职升迁的曲线图还挺吻合……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升官发财死老婆?
“她们都死在这张床上吗?”
月皎皎看着冷璞玉,拍着这床榻,试探的眼神。
冷璞玉慌忙转身,看着月皎皎安慰着,“没有,这屋子我让人翻修过,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是全新的……”
“那夫君觉得……我,能在这里活几年?”
月皎皎半开玩笑的语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