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般在他掌下颤抖着,声泪俱下地同他说的。
只是没想到梁纵态度平平,似乎没觉得自己在做什么荒唐的事情一般,还有些疑惑地看向你,仿佛说出了那样的惊世骇俗的话的人是你才对。
你是有夫君的。
六郎是你邻家的兄长,同你一起长大,在你父母离世后一直帮衬着你。
六郎模样好,人也好,村子里许多姑娘都喜欢偷偷来他家院子外看他,六郎发觉她们了也不恼火,只是红着脸把门关上了。
后来等到你及笄了,六郎带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来提亲,你点点头答应了他。
你们本应该早早就成婚的,可因为他家中寡母那年病死了,拖了两年。等你们开始筹备起婚事时,边境战乱起,朝廷四处征兵,六郎把自己在屋子里关了一整天,走出来时坚定地握着你的手,告诉你他要去参军,去实现他本没有机会完成的理想和抱负。
六郎本不愿再耽搁你的,可你不同意,拉着他在院子里拜了天地,便匆匆为他准备起了行囊。
六郎走得匆忙,加上他并不识字,一年间都没有他的消息,村子里的人偶尔遇见你时也会劝你别太死心眼,也有热心的邻居会放些自家种的菜到你门前。
你一个女子孤身一人,没了六郎时不时的帮衬,日子实在不算好过。好在你从前看过几本医书,也知道镇子上的医馆常年收山里的药材,这才会冒着风雪进山。
你要等六郎平安归来,再见他之前,你一定会把日子好好过下去的。
你是被梁纵扛在肩上下山的。
男人不由分说地提着你的腰肢便将你抱了起来,腿上的伤处被他小心地避开,大掌却还是紧紧将你想要挣扎作乱的身体按住。
你不敢睁开眼,向下看去,便是他的精壮的腰身和那把长刀。
梁纵腿长,走起路来很快,没一会就下了山,停在路上张望着方向,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你腿上的软肉,示意你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
“家在哪。”
他要你替他指路。
你哪里敢告诉他。
在无人的山上他尚且敢说出虎狼之词,若是让他进了家中,你挣扎不得,谁知道他又会有什么轻浮的举动。
可你不说话,他亦有应对的办法。
梁纵轻笑一声,作势就要去村子里别的人家找人询问,势必要问出你家在哪里。
你挥拳打在他背上,力道对他而言不过是锤背一般,最后只得告诉了他方向。
好在是雪天,一路上并没有碰上人,只是你不曾想到,梁纵竟真的敢做出那样的事来。
说是替你上药,为了不让你浪费名贵的药膏,他强迫着你趴在他腿上任他摆布,微微发颤的腰身也落入他眼底,药分明已上好,他的掌心却还是隔着衣物贴在你的后腰上,暧昧地摩挲着。
梁纵喘着粗气贴在你身后,高大的身影将你笼罩在身下,完全没有逃离的可能。
那只轻易就捏碎捕兽夹的手如今正按在你的脖颈处,只要他想,你的死状一定不会比那个捕兽夹好看。
可他对你并没有杀意,只有欲望。
那双淡漠的眼里沾上了世俗的杂念,是对你最赤裸的渴求。
他并不允许你拒绝。
温热干燥的唇瓣贴在你的脖颈上,梁纵几乎饥渴地同你亲近着。
仍是顾及着你腿上的伤,只将你那只伤腿推出了榻上,可怜兮兮地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