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他在。明白。”
简单地对答后,她说了声“您稍等”,扭头看着玄儿。
“老爷要和少爷您说话。”
“什么?——好的。”
玄儿和鹤子换个位置,走到传声筒前。
“我是玄儿——是的,野口医生已经将事情告诉我了——明白。但为什么要那样……不。明白。再见……”
从玄儿的回答,就能大致推断出柳士郎在传声筒那边说了什么。我们一语不发,看着玄儿结束短暂的通话后,离开传声筒,将手指间的香烟重新叼在嘴角。
“爸爸不放心。”玄儿说道,“他说不要报警,把这件事情作为事故死亡,内部处理。”
无人回应。野口医生摘下眼镜,用白大褂一角擦擦镜片。鹤子看着玄儿的脚下,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不动。
玄儿拿出打火机,点上烟,然后吹了一口烟。
“就是这样。对了,鹤子!”玄儿冲着这个白发苍苍的前护士问,“能回答我的问题吗?凌晨2点到4点之间,你在何处,干什么?”
“我也不是怀疑你。如果报警,我们所有人都会被这么问的。”
鹤子微微点点头,脸紧绷绷的:“我在自己房间。”她回答道,“我先打扫完了宴会厅。那个时间段,我已经在房间里休息了。”
“睡得很沉?”
“2点半之前,我还没睡,后来就睡着了……一直睡到早晨。我还是很挂念蛭山的情况,所以睡得并不沉。”
“没有听到可疑声响什么的?尤其是楼下。是否听到有人进这个房间的声响?”
“没有。什么都没听到。”
“是吧。”玄儿走到睡椅边的桌子前,把烟灰弹进烟灰缸里,然后看着鹤子,“当羽取忍通知变故的时候,你已经起来了?”
“是的,刚刚起床。”
“你很吃惊,就跑来了。当你看见蛭山的时候,觉得他已经死了吗?”
“我一看他脸,就明白了。我还检查了他的脉搏。当时,我还看到那缠在他脖子上,裤带一样的东西……”
“当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
“没有。”
“关于蛭山被害的事情,你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
“前天,蛭山送我和中也君上岛后,顺便在宅子里逗留了一会儿。当时你和他说话了吗?”
“说了,但只有两三句,”
“当时他有什么反常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
“蛭山是几点回去的?你还记得吗?”
“玄儿少爷,您是4点左右到的。4点半左右,发生了第一次地震、蛭山是在那次地震结束后不久回去的。”
“这么说,他最晚5点左右就回到对岸——后来,你就没有和他再说过话?比如打电话什么的。”
“没有。”
自始至终,鹤子的回答不带任何感情成分,没有抑扬顿挫。
玄儿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看着野口医生。后者没等玄儿问,就主动开口了:“我在北馆二楼的房间里。12点以后去的,一直待在那里。”
“一个人?”
“是的——不,伊佐夫在那里待到凌晨1点左右。”
“伊佐夫……你们一起喝酒?”
“是的。他太喜欢喝酒了,有点过……我说这话,有点惭愧,作为医生,我本该劝他节制一点。”
“此后,等伊佐夫走了以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