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阳好整以暇地看她一眼,没说话。
沉慕娅感觉自己浑身滚烫,意识混沌,迷迷糊糊看见齐颂言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还没等想清楚,她很快就失去意识。
“开快点 。”齐颂言边催促司机边摁亮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等沉慕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她眯着眼,等看清眼前房间的布局她陡然清醒。
这不是她家!沉慕娅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崭新的,不是她昨天穿的那套。
就在她惊疑不定时,门上的门把手被扭下,她定定的看着那扇门。
齐颂言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沉慕娅缩在床正中间,小脸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感,瞳仁里闪烁着细碎的光——那是防备的姿态。
沉慕娅看到来人是他,明显愣住。
“醒了?”齐颂言刚洗完澡,肩上挂着条毛巾,发梢尖尖还有水珠往下滴。
沉慕娅明显放松下来,“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
语气肯定。
齐颂言“嗯”声,换了个话题,“想吃什么?”
“他人呢?”沉慕娅固执地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你以后不会再见到他。”齐颂言慢条斯理道。他有各种手段让他不敢再出现在人前,更遑论他没少祸害圈里其他人,如今算是踢到铁板一块。
“你昨天做得很好。”齐颂言放轻声音,“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嗯,小鱼呢?”沉慕娅抬眸看他。
“她没事。”
沉慕娅点头,“那就好。”
齐颂言此时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下次遇到这种事,你会第一时间找我吗?”
“不会。”
沉慕娅很早就学会靠自己的道理,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一种天真又愚蠢的行为。
比起别人,当然还是自己要来的靠谱一些。
她的神情太过自然,以至于齐颂言感到一阵无力。齐颂言清楚地明白,他错过的不只是四年时光,而是如今与沉慕娅有关的一切里,都没有他齐颂言的参与痕迹。
可他还是问:“为什么不会?”
她看起来对于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可她应对时并不游刃有余。或者说,更像是要和对方鱼死网破。
沉慕娅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两人之间陷入沉默。齐颂言隐隐觉得这很重要,但她的沉默让他陷入焦躁怪圈。
昨天那个男人,他亲眼看见过他和沉慕娅同桌吃饭,相谈甚欢。他甚至知道沉慕娅是他手中唯一一个女模特,可沉慕娅陷入困境的时候他又在哪?
可齐颂言知道,自己才是最没资格问这些的人。
——可那又怎么样?
他放手过一次,不会再放开第二次。他就是绑也要把人绑在身边。秦朗算什么?他们之间的羁绊比他想象得要更深。
他目前仍然有耐心,可他不会放任沉慕娅离开自己第二次。齐颂言阴暗地想,也许他可以给她买一双脚链——
为什么不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齐颂言就知道自己彻底栽了,也许离不开对方的人一直是他齐颂言。
他有大把的时间听她说往事,只要她愿意说,总有一天隔在两人之间的芥蒂会消去。
即便消不去,也该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