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市,张家祠堂。
张庭云不知所措地看着姜礼和倾城,欲言又止。
“怎么,是不是要再给你看一眼饕餮古币?”倾城微微蹙眉。
“不,不是!”张庭云连忙解释道,“只是张婷和张让这两个名字在张家早已成为了禁忌,现在的张家人甚至都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对母子的名字。”
“禁忌?”倾城皱了皱眉,“你身为族长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成为禁忌吗?”
张庭云摇了摇头,“不知道。”
姜礼突然冷笑了一声,质问张庭云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却不敢说呀?”
“魔神大人说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任何关于张婷和张让的事情。”张庭云说道。
“不可能吧?”姜礼死死地盯着张庭云,并简单分析了一下,“张婷活了66岁,直到1963年才去世,难道你们巫族现在连一个超过54岁的人都没有了?”
张庭云有些尴尬地低了低眉,“据我所知,张婷乃是安庆张家的后人,并非张家嫡系。况且安庆张家早就在1920惨遭灭门,现在的张家人不知道张婷和张让不是很正常吗?”
“哦?”姜礼嘴角微微上扬,“你这不是知道些东西吗?”
张庭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跪到地上,卑微地说道:“张婷和张让确实是张家不能提及的禁忌,但安庆张家惨遭一夜灭门的事情还是被张家记载了下来,但我也仅仅知道这一点而已。”
“此话当真?”姜礼一副“信了你才有鬼了”的表情。
“当真,如有半句假话,我出门被车撞死!”张庭云一本正经地发起了毒誓。
姜礼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吧,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只好去问地下那三个老家伙了。”
“带路。”姜礼把张庭云从地上拽了起来。
“这······”张庭云两只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死活不肯迈出祠堂。
“要不还是算了吧?”张庭云很是为难地说道。
姜礼一句话都不想跟张庭云多说,只是把饕餮古币按在了张庭云的脑门上。
“我带,我带路还不成吗?”张庭云委屈巴巴地走到祖先的牌位面前。
张庭云跪在垫子上,十分虔诚地向所有祖先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张庭云站起身来,将上方的三个牌位调换了位置。
顿时,齿轮转动的声音回响在整个祠堂,摆放贡品的桌子下居然出现了一条暗道!
······
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道里,张庭云捧着一盏烛灯,一步三回头地带着姜礼和倾城向下走去。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一扇破旧的木门面前。
“两位大人,木门之内就是长老所在的会议室。”张庭云有些抱歉地说道,“按规矩,张家人如无重大事件或提前约见不能打扰长老们的清静,我也就只能送二位到这里了。”
姜礼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张庭云把手里的烛灯递给了姜礼,扶着墙壁向上慢慢摸索着离开了。
烛灯微弱的火光照在破旧的木门上,这扇承载了巫族千百岁月的木门早已千疮百孔,可就算是这样,烛光却不能照出会议室里的一点。
姜礼和倾城对视了眼,倾城却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笑了出来。
“怎么,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姜礼有些疑惑地问道。
倾城摇了摇头,“我突然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没有修为,没有真身。”
姜礼瞪大了眼睛,“你之前不是还一直催我去拿回真身和修为吗?”
“你现在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了呀。”倾城嫣然一笑,“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离不开我了?”
姜礼愣了愣,笑而无言。
“进去吧。”倾城看着姜礼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听你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