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便带着孩子重新回到了大学所在地!一家人终于在上海团聚,开始了在这个大都市里生根、发芽、成长的人生历程。由于没有律师从业经历,安文从律师事务所的前台干起,经过多年的努力,一步一步当上了律所的合伙人。如今,她和在司法界声名卓著的老公家庭和美,孩子也茁壮成长,真是羡煞旁人的一家子。
“这绝不是偶然的!”朱希希总是跟袁俪和潘迎说,“性格决定命运。。。。。。”
是的,在安文的身上,总是环绕着一种理性而又坚定的气场,在她的平静之下,是对一切事物超然而又深入的见解。她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态度和意见,如果有所表露,那必定是她心中的盖棺定论。
深秋的上海,天气乍寒还暖。朱希希和陈健凌坐在夜市的一家门店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沉默了好一会儿。
“酒。”朱希希说。
“白的?”陈健凌用开玩笑的语气问。
“随便。”朱希希回答。
“你不是不喝白酒吗?”陈健凌问。
“喝。”朱希希说。
“我车上有好酒,我让人送来!”陈健凌说。
“不喝!”朱希希说,“就喝二锅头!”
陈健凌跟店里的小伙计要了一小瓶白酒,拧开瓶盖给朱希希倒上,“我都听安文说了!你的公司,现在什么情况?”陈健凌说,“快要交房租了?发不出工资了吧!”
朱希希喝了一口白酒,辣得她皱起了眉头。
“你不用担心,有我在!”陈健凌说,“我会一直守候着你。”
朱希希抬头看着他。
“不信?”陈健凌问。
“那个人不是你。”朱希希说。
“我情比金坚!”陈健凌笑着大声说。
“不是你。”朱希希又说。
“那你说说,那个人是谁!”陈健凌说。
朱希希略一沉吟,“中学同学,我的同桌。”
“还有联系?”陈健凌问。
“没有。”朱希希说。
“那也叫守候?”陈健凌说。
“这些东西不是你能理解的。”朱希希说。
“嗯,我承认我比较肤浅。”陈健凌认真地点点头。
“守候,是你想起同桌往事,想起他默默地关心你,心中就会暖暖的。当然,他从不会说,可你就是知道,你知道他一直关心着你。。。。。。”朱希希幽幽地说,“若干年后再见,他不再是原来那个毫不起眼的人,他既成熟也成功,会和其他女同学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可是对你,那种腼腆、那种关心始终未变。虽然是同桌,但是他从来没有打扰过你;再然后,几十年后的某一天你想起了他,你会停下手中的事情,微微一笑。。。。。。就是这种守候。”
陈健凌听得入了神。
朱希希一仰头,又灌了一杯酒。
陈健凌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人不由地一阵心疼,“公司关了吧!”说完,他也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创业让女人走开,这是男人的世界!”陈健凌说。
“你这么说,还真激发出我的斗争本能了。”朱希希带着一分醉意说。
“老同学,要我出手吗?”陈健凌说。
“不用,谢了。”朱希希说。
陈健凌从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你还真是与众不同!”他说,语气里含着一丝讥讽。
“再不同,也逃不出一个俗字。”朱希希自言自语到,“俗字怎么写,人吃五谷。”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
“你都快死了,就别在我面前装了!”陈健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