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喆觉得胡乱说话这个习惯是机关单位生存的大忌。
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己和牛阑珊走的太近,未必有人会说自己和她有暧昧的男女关系,但难免被别人将自己归到“大嘴巴、爱说话”的类型中去。
一个对自己要求严格的男人要管好自己的鸡*巴、嘴巴和尾巴。
尽管只工作了小半年,冯喆已经深知所谓的办公室政治是多么的尔虞我诈防不胜防,稍不留心,你的嘴巴可能就会说错话,就会给别人和潜在的对手留下可以揪住你的尾巴,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刻,这些平时不会在意的错话废话就会被无限的放大,然后众口铄金,你就会尾大不掉,结果可能就是你今后成了被孤立的孤家寡人,只能郁闷到没有朋友没有盟友自己玩自己的**。
就在侧耳倾听外面吵闹的时候,冯喆觉得坐在对面的尚静在看自己。
尚静和年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的淡定和冷漠,对待冯喆的态度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
过年的时候冯喆一个人在宿舍屋里,偶尔的也想尚静笑起来那个脸颊上的酒涡是不是能放进两钱酒进去,可是到底也没有机会亲手施为再一饱眼福,这只是一个男人在无聊时对美丽异性无伤大雅的遐想,于是这会冯喆就抬头从显示屏上看过去,瞧着尚静。
尚静没有躲闪她的眼神,和冯喆的视线对碰。
像是往常一样,两人就像是用视力搏斗一样的持续了一会,尚静低了头。
冯喆心里有些遗憾,他其实已经准备在尚静的视线中落败了,因为去年经过了省城的那件事,他觉得尚静这个人很是复杂,比原来想想的更为难以琢磨,原来在这个对视小游戏的结局他还有获胜感,就像是一个纨绔恶少恣意的挑逗一个妙龄少女是想听到她无助的尖叫和看到她楚楚可怜羞涩的模样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快感,可是这会觉得自己在已经完全没有必要。
时过境迁的,有些行为失去了坚持的意义,也许那个被恶少拦截的少女隐藏的不止是很深,很可能是一个江湖中人人谈虎色变的级女魔头,恶少挑逗起来激了女魔头的狂性后,事情会怎么展,实在令人难以猜测。
冯喆决定上一下洗手间,借以离开身边这个“女魔头”,再者可以到外面看一下牛阑珊和花满勤两位副处长吵闹的级别达到了哪种程度。
冯喆走了出去,花满勤正好怒火填膺的伸手拦着牛阑珊指向自己鼻尖的手,嘴里闷闷的说:“牛阑珊,你不要得寸进尺!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牛阑珊给冯喆的是一个背身,她听着花满勤的话身体朝着花满勤更近了一步,花满勤脸一扭,牛阑珊的手指尖就戳到了花满勤的脖子上:“我什么身份!我怎么得寸进尺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那你还和我挣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
牛阑珊咄咄逼人,花满勤再无退路,身后就是墙壁,皱眉双手一推,吒道:“你有完没完!我是不是男人还要经过你检验……”
牛阑珊到底是女人,被花满勤一推,倒退了几步,身体撞到了走廊的栏杆,嘴里一声尖叫,上身就歪斜到了栏杆的外面。
老年干部处的走廊并没有封闭起来,护栏栏杆只有一米左右的高度,牛阑珊头重脚轻的,就要掉下楼去。
远处不知是谁看到牛阑珊这惊险的一幕,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花满勤这会也惊呆了,牛阑珊一脸错愕不能相信的就往楼下坠。
冯喆疾步跑过去,蹦起来一下伸手抓住了牛阑珊翘起的一只脚,死命的拽住,所幸牛阑珊体重比较轻,冯喆将她拉住了就蹲下,接住栏杆的阻挡撑着,不过由于牛阑珊的身体下坠重力太大,将冯喆拽的头碰到栏杆上,出了“咚”的一声响。
“啊!”
牛阑珊终于惊恐的尖叫了起来,她多半身体悬在栏杆外面,因为害怕,出于生存的本能,浑身在不停的挣扎,双腿双脚不住的胡乱踢,有几脚踹在冯喆的身上,冯喆就大喊:“别乱动!”然后对着花满勤喊:“花处长,还不赶紧救人!”
花满勤终于醒悟了过来,冲过来抓住了牛阑珊的另一只腿,使劲的将牛阑珊往栏杆里拽,这时不知谁在楼上往下看牛阑珊的险象,一不留神将一个花盆碰了下来,花盆擦着牛阑珊的头掉下了楼,远近又是一阵惊呼,冯喆就听到尚静的声音对着楼上喊:“要死啊!”
“还不过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