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所以,在那么紧张的时刻,我要是一激动把电流那边杵到我嘴上了呢……”
小六怔住,“你能那么二吗。”
我抬手打了下他的头,“是你二啊,打火机多轻便啊,这东西携带根本不方便,还漏电啊,要不是家里人少我怕摁不住二舅谁买这个,我现在看它都有阴影了,还用它点烟,我犯不犯得上承担这份风险啊我。”
小六苦了苦脸,“别啊,四姐,你给我点挥的空间啊,我……”
“行了行了,你要个屁空间。”
二舅妈端菜进门,一点颜面都不给的就打断了小六的话,“开春的时候村东头老王倒是给你挥空间了,人家就是一四轮子打不着火了让你去给看看,结果你给弄成什么样了,最后还是你妈我赔了人一千块钱!你是给人修车的,不是让你妈去给人赔钱的!!”
小六被撅的脸色通红,“我那是修不好吗,我不是想让他的车性能更好吗!”
“屁!”
那明月摆好菜就回头瞪了他一眼,看着我还直捂着心口,“葆四,你可不知道啊,就你这个小弟,他不祸祸点东西就浑身刺挠啊,开春那阵把村东头老王家的四轮子都给祸害坏了,我是跟人家又赔钱又赔不是啊,结果这小子还嘴硬,跟我说要给人四轮子加个涡轮,搞什么涡轮增压,哎呦,人家就一四轮子涡什么轮,增什么压!”
我看着小六的涨红的脸很幸灾乐祸的笑了,这是他能干出的事儿,就跟初中那时要把电视机拆了说把电饭锅胆按进去一样,美名其曰要一边看电视一边做饭,结果不用我说了,他差点被二舅妈的拳脚炮给打的不能见人,一下祸害了俩,气的那明月恨不能吐血。
人家的明创造都是根据科学不断创新而来,他是想一出是一出,所以很自然的就走在了不停失败的道路上。
“反正你们不懂我!”
小六扔出一句转身就坐回书桌前,煞有其事的感叹一句,“天才啊,总是孤独的啊。”
“你滚一边去。”
那明月白了他后背一眼,“你孤独,你都要嘚瑟出病了你,全村班大班孩子属你最活泛,不是去镇上上网打游戏就是祸害家用电器,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天才,天才要是你这熊样的我都得气死,滚出去,叫你爸过来吃饭。”
小六被那明月说的脸上挂不住,清了一阵嗓子出门,“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葆四,你看他那样,多气人你说……”
我笑,心里是特别喜欢家里这氛围的,也许是深受姥姥影响吧,我习惯凡事翻篇翻得快些,不喜欢一味的沉浸在一种伤春悲秋的情景里,哪怕心里压抑,有事,可也不想环境憋憋闷闷的。
总能想起姥姥要不行时说的话,我还没死呢,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人哪,长得眼睛在前面,就得时时刻刻的向前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薛葆四的人生守则就是,只要活着,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二舅妈,二舅没事儿了吧。”
二舅妈被我拉回注意力叹了口气,“没啥大事儿了,今早醒了就特意过来看的你,葆四,你说,那个东西不会再来找你二舅吧,你姥活着的时候,跟我讲最上火的就是这个了。”
我点点头,“是上火,我想想办法,肯定不能让那个碑仙儿在动我二舅。”
二舅妈有些无奈的拉住我的手,“你二舅来看你的时候还说了,他说他昨晚做的事自己都有印象,但是控制不住啊,你说那东西咋能耐那么大呢,我的血不是挺有用吗,我祖上可是正儿八经的镶黄旗啊,咋就能不好使了呢。”
我有些内疚,“二舅妈,其实这事儿怪我,是我没照顾好二舅。”
二舅妈挑眉,“怪谁也不能怪你啊,要我说,就怪那个鬼,啥鬼仙儿的!我听你姥说他给你二舅折磨的不轻,要杀你二舅,让你二舅无妻无子,狠着呢他!你说他死该你二舅什么事儿,不就是让你二舅送封信你二舅给撕了吗,多大点的事儿啊……”
“送信?”
我有些惊讶,这个事儿姥姥没跟我说啊。
“你不知道啊。”
二舅妈看着我也有几分诧异,“这事儿你姥没跟你讲?”
我摇头,“没有,姥姥就说二舅那阵儿是当武警,要押解死囚犯到法场,当年是赶上严打,枪毙的比较多,那个人一直在跟二舅讲他罪不至死,让二舅放他半路下去上个厕所什么的,没说信的事儿啊。”
后面脑浆子啥的我就不说了,怕一会儿吃不下饭。
“有信这茬儿。”
二舅妈轻轻的吐出口气,“有一回你二舅喝多了,家里就我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我聊上这事儿了,他说这个碑仙基本上改变了他一辈子,让他什么都变了,当年他就是太年轻了,遇事太冲动,哪怕稍微婉转一下,兴许都不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