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不能给摄政王分忧,愿辞去政务大臣。”叶开没有盯着怒火为自己申辩,直接以退为进,磕头道歉,现在吃点亏没什么,等会儿就要加倍偿还。
“辞去?良弼这话你也敢说出口,今天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就要治你的欺妄之罪。”载沣瞪着叶开,看样子像是动了真格。
“摄政王盛怒之极,自然听不进去臣的申辩,臣明白说什么都没用,甘愿受罚。”叶开含糊道。
“呵!”载沣怒极反笑,“你到怪起本王来了。”
“盛怒毁人智,常人之理也,摄政王也是常人,自然是这个道理。”
“你说本王为何发火?”载沣自问自答,“还不是因为你的那句‘静观其变,勿要发言’,你的计谋倒是高深啊,白白丢了一个直隶总督,你给本王解释清楚,你要说不出来,本王还要治你的罪。”
载沣说这话基本说明他的气消得差不多,缓缓坐到座位上,眼睛望着叶开,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高深不高深臣不知道,但臣这就是计策,常言道,不变应万变,是为上上策。”叶开的解释基本等于没说。
“不变应万变,哼!”载沣鄙夷的哼道。
“一个直隶总督算不得什么,舍不得鱼饵,又怎么钓的了大鱼?”叶开微笑着说道。
“大鱼?何为大鱼啊。”载沣脸色依旧没改观多少。
“军机处!”叶开直接给出了他的答案,而这个答案一定能让载沣感兴趣,“臣之前就说过,摄政王最大的掣肘就是军机处,军机处一日不倒,摄政王便一日不安,臣也说过,铲除军机处需要从长计议,鸟除双翼不得飞,猿除双臂不得攀,如果军机处只有奕…劻一人,必然孤掌难鸣。”
这是载沣最想听到的答案,虽然叶开没有直接说明双翼双臂是谁,但载沣一定能猜得到,这句话足可以消除掉刚才的坏印象。
“与端方又有何故?”载沣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端方进津,奕…劻等人必然更无忌惮,如此一来,才会露出破绽。”叶开这样向载沣解释,他总不能说端方未来会捅出一大推篓子这样的话,总之,他要告诉载沣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臣愿向摄政王保证,三个月之内,军机处必有大变,如果做不到,摄政王到时再治臣的罪也不迟。”说完了刚才的话,这回叶开再给载沣吃了定心丸。
“你的话当真?”载沣端着下巴想了想,半信半疑。
“臣何时诓骗过摄政王。”叶开语气坚定。
“好,就按你说的做,良弼,莫要令本王失望。”
基于以往的信任,载沣愿意让出时间再给叶开一次机会,他这么做尚属无奈,根基太薄,他身边真的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了,载涛,载洵太年轻,善耆太老迈,载泽太直,那桐又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整个皇族离心离德,真应了奕…劻那句话,他是个孤家寡人。
“谢摄政王恩准!”
第九十九章 你办事,我放心
(第二更,关于书友说的某些地方不合历史的问题,我想说小说嘛总要有一定想象空间,比如说载沣有严重的口吃,但小说里面肯定不能这么写。。。)
取得了载沣的信任,叶开就要大步往前的迈下去,手里的权力,不用白不用。
从懋勤殿出来之前,他和载沣还讨论了另一件问题,原邮传部尚书陈璧贪腐一案的结果出来了,盛宣怀的调查自然无懈可击,每一个数据都精确到了个人和时间,这下案情彻底坐实了,再加上陈璧当尚书期间,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自然触怒了不少既…得…利…益…者,其中大部分是满清权贵,所以有这么好的机会,弹劾奏折一封接着一封汇到了载沣那里,无一例外都是要求重处陈璧,以儆效尤。
载沣就这件事的处理询问了叶开,后者的意思也很明确,重处,当然,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迎合那些个权贵,而是另有所图,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敲山震虎,给奕…劻一个警告。
就这样陈璧的案子完结了,载沣把刚才会议上积攒的怒气通通宣泄到了陈璧的头上,下令革去其一切职务,永不录用,并查抄家产,充入国库,考虑再三,载沣并没有下令处决,陈璧本人虽然逃过了一死,但也落了一个发配青海,非诏不得回的下场,考虑到他的身子骨,那种蛮荒之地,连铁路都没有,又是少数民族集聚之地,基本有去无回了。
同一时间,查办本次案件的盛宣怀,也终于在案件结束后摘取了署理的名号,正式当任邮传部尚书,比历史提前两年,入主府部大堂。
陈璧的下场令人唏嘘,但对于他的老上司庆…亲…王…奕…劻来说,已经完全顾不上他了,陈璧已经是老黄历,不值得冒险,他的眼光应该往前看,现在的结果不算糟。
这次的政务处会议上,载沣着实吃了一次亏,端方当上了直隶总督,那桐也暂时署理总督事务,继袁世凯,杨士骧之后,直隶总督的位置又一次实现了无缝链接,北洋集团依旧掌握着京畿大权,相比之下,丢了一个邮传部尚书就完全不值得一提了。
会议结束后,奕…劻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到了隆裕那里,向她汇报这件事。
“端方?”
听到这个名字时,隆裕若有所思的脱口而出,依稀记得好像是出洋五大臣里面有一个叫端方,后来五大臣还没出国门就在火车站叫革命党给炸了,不知道有没有他。
“太后,端方这个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