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福……寺!”都沛沛仰起头望着牌匾上的草书,满脸困惑。
“祈福寺。”
“我说嘛,原来写错了!”
楚闻娟无意跟她纠缠,迈步越过门槛。
今天她们特意起个大早,为的是在善男信女们到来之前,及早结束工作,以免在此佛门清净地引起不必要的纠纷。进展却不像她们想得那样顺利。此刻庙堂里已是香火缭绕,给人如入仙境的错觉。
跟自己过不去是人类表达信仰虔诚矢志不渝的第一选择。你画条蛇,我填上足;你做十五,我偏要做初一;你纵横八百里,我就上下五千年。欲求不满的人们意图在“菩萨保佑饼状图”上占有更大份额,久而久之就有互相攀比的嫌疑。
庙堂东侧有一圆门,修行的和尚住在后面的房子里。两人正要跨步而入,被一个声音叫住。
“女施主请留步。”
说话者是个身披袈裟的老年和尚,从身后慈祥地看着她们。
“二位有何要事,不知贫僧可否相助。”
“大师是……”
“法号戒嗔,乃是本寺住持。”
“原来是戒嗔住持,失礼失礼。”
楚闻娟想和他握手,发觉不妥,赶紧缩了回来。
“敢问住持,贵寺可有一位独悟大师在此修行。”
“本寺确有一位独悟,不知是否为施主所言之人。”
“就是他。大师可否请其来面见。”
“请恕贫僧实难从命。”
“为什么?”都沛沛不解地问。
“独悟已皈依我佛,潜心修行,从此不近女色。”
女色!听到这个词,楚闻娟莫名地心旷神怡了。
“大师误会了。我们是为了一桩——等等,莫非有其他女人经常求见?”
“哪里是求见,简直就是纠缠!”戒嗔咬牙切齿。“今天来了明天来,上午来了下午来,晴天来了雨天来。没完没了,不见不散,搞得我们早课都没法上,寺里上上下下一片人心惶惶,真XXX不知所谓!”
“大师!”
“啊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真是罪过呀!戒嗔,戒嗔,戒嗔……”
“你说那人会不会是何颖?”都沛沛在楚闻娟耳边小声道。
“除了她还能有谁!”
都沛沛央求道:“你就让我们见见他吧!您不知道,有起杀人案和他有关联……”
“但他绝对不是凶手。”楚闻娟连忙解释。
“出家人不问俗家事。”
“我们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你到底让不让我们见他?”都沛沛说。
“二位施主请回。”
“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啦!”都沛沛叫嚣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刚才骂人的话我可听见了,需不需要我到方丈那里去再复述一遍。”
“岂有此理,你敢威胁老衲!”和尚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想必这样凶悍的施主他也是头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