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也在一起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这种感觉了。
所以他这两天又失眠了。
这种感觉一直到此时此刻,密闭空间里,脸颊上产生了些微刺痛,才消失了一点。
迟拓舌尖抵了下脸颊,忍着想在车上就亲她的冲动,踩下了油门。
他有些不能宣之于口但是安也了解得很清楚的癖好,比如想要得到的东西,会忍到最后一刻。
他很享受忍耐的过程。
就像此时此刻。
车里放着很有北欧特色的民谣,轻快舒缓但是空灵冰凉,窗外的大风每一次都会席卷上细
()碎的雪粒子,打在车窗上会有清脆的旋律,安也就坐在他旁边,柚子香草根的味道因为暖气从她的发尾扩散,慢慢的,蔓延到全车。()
外面的风景很美,挪威很适合白色,白色让每一个鲜艳的色块都变得特别干净,车速缓慢,安也偶尔会打开车窗对窗外拍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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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冷风就会灌进来,冲散那一团暧昧的带着潮湿的香草木香。
周而复始。
逐渐的蒸腾出让人口干舌燥的气氛。
博德是他们这次旅程的中转站,迟拓找的住所离机场不远,这种路况开车只花了四十分钟,是一幢乳白色的木屋,院子里的雪已经积得很厚,车子开进去发出松脆的咯吱声。
下午五点多,天色已经全黑了,木屋门口亮着暖黄色的灯,迟拓开着车缓缓地停在院子里。
安也捏着暖宝宝坐在副驾驶座,看着窗外。
迟拓也没有下车,捏着车钥匙没有马上熄火。
“车子是租的,有点脏。”他嗓子已经带上了粗粝的颗粒感。
安也一顿,白了他一眼,脖颈已经有些红了,径直开车门下了车。
迟拓低笑了一声,关了车灯,开车门用自己的大外套裹住安也,风雪里,互相搂着进了屋。
安也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屋里的摆设,就被迟拓压在被烘得有些干燥发烫的壁炉墙边。
他又没马上接吻,只是贴到若有似无的触碰距离后,压着眉眼开始在她身上点火。
旁边壁炉的木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有一股很淡的果香,时不时会噼里啪啦的爆一下。
爆一下,迟拓就吻一下,是那种非常轻柔的吻,微风一样,很痒。
安也有些受不住,手指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下,迟拓很明显的顿住了,呼吸变重。
说实在的,掐完她就后悔了。
一阵天旋地转以后她就更后悔了。
“……我们倒回去好嘛……”安也觉得这小别胜新婚的进度有点太快了。
“你……”迟拓绷着身体盯着她,“给我展示一下怎么倒?”
安也被抵得呜咽一声,仰着脖子不吭气了。
噼里啪啦爆开的火花让屋里的果香味更浓,还夹杂这两人潮湿黏腻的味道,衣服被一件件的堆叠到地毯上,一件黑的夹着一件其他颜色的,揉得皱皱巴巴的纠缠在一起。
迟拓不知道是忍太久了还是这几天睡眠不太好,有些失控。
安也其实很喜欢他失控,平时里绷太紧的人,失控的时候会露出少年时的样子,汗湿的头发孩子气的翘着,嘴角倔强的抿着,眼底的情绪浓烈的毫不遮掩。
也会在动作间缠着她,用占有|欲|很强的姿势,两手握住她的腰,整个人埋得很深很紧。
动情的时候,紧绷的肌肉会有些战栗。
汗水从他额角滑落到下巴,在火光里闪着诱人的光。
安也仰头,嘴唇印在他汗湿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