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泓蹙眉,“那就不要喝药。”
说着,伸手就来扣她手里的药碗。
玲珑伸手把手里的药碗给避开,“避孕的。”
元泓一听,只见他眼里光芒闪烁两下,手也慢慢收了回去。
“避孕汤药绝大多数是寒宫的,药方有没有?”元泓看着玲珑把一碗汤药喝完,关切问。
她是他心头上的一朵花,常开不败。在心头上已经扎了根,他不想她有半点差池。
“大长公主送来的。”玲珑道,“她自己都喝,当是没有大碍。”
“她就一个光棍,当然怎么喝都没事了。”
玲珑把手里的药碗递给一旁的侍女,室内的侍女不一会儿全都退了出去。
玲珑把芍药嫁出去了,给她选了一个人品都过得去的,见着芍药自己也有意思,她干脆就做主了。
元泓过来,他握住她的手臂,“其实夭夭不用喝那些汤药。”
玲珑回头过来,好笑的瞥他,“你忍得住?”
明明就是她忍不住,但是她熟稔的把原因一股脑的往元泓头上扣,元泓一股脑的全部受了。
元泓咳嗽了一声,都这么久了,自然不会和个少年一样,手脚无措。
他又很快回转过来,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夭夭若是身体不适,我不会强求的。”
“然后自己去泡冷水?”玲珑问。
“泡冷水,总好过你去喝那些药汤。”
避孕的汤药,他没有看到方子,但是下意识觉得,应当是一些致宫寒的药。
“别喝了,身体原本就和天地阴阳一样,若是宫寒,手脚也会冰冷,到时候你少不得要受罪。”
“受罪我也不打算生孩子了。”玲珑说着,伸出手,“这一休养,我就要休养个一年半载的。太难受了。”
元泓拿着各种灵丹妙药养着她,再加上她自己也比较注意,恢复的也很好。只是她向来爱惜自己,生孩子的的确确伤元气,就算恢复的远比同龄产妇快的多,但到底还是有些亏损。
元泓伸手把她搀扶在怀里,伸手在她手臂上抚了几下,“都是我不好。”
妇人生产有多凶险,他知道。即使她每一次生育,他都陪在她身边,但是看到她脱力的样子,又心疼又后怕。
他有些不敢碰她,生怕她又遇见那种生死攸关的境地。
“是啊,的的确确就是你不好。”玲珑说着,回头过去,手指抚上他的脸,他真的是生的极好。
脸上的线条每一下都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都说美人蹉跎,但这么些年下来,也没见着他蹉跎的迹象。或许权力最是滋养人,他的面庞比较年轻的时候,更添了几分风味。
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出来,指尖细细描绘他的眉眼。
她满脸苦恼,“怎么办呢,我明明知道你让我受苦受难,但是……我还是抵挡不住你的诱惑。”
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唇上轻捻慢挑。
玲珑如同真正的山野里头的妖精,一面挑逗,一面笑看他面色潮红。
元泓两眼从她俏丽的眉眼到她红润的嘴唇,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喉结上下滚动。
“说,想要么?”她凑到他耳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