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春山那木头却站着不动。
刘公公疯狂朝他使眼色,这傻子,不借坡下驴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嫌王爷脾气太好是不是?
春山深深吸了口气,再次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破罐子破摔:“可他又自己回来了,说他想见王爷。”
屋内陷入寂静。
刘公公不可思议道:“什么叫他自己……回来了?”
不是说掳回来的吗?
哪有被掳的人放回去后上赶着自己送上门的?
“就是……”春山抬头看向刘公公,也迷惘的很,“就是我把人送走了,他自己又回来了,说一定要见王爷,此时正在偏院里等着呢……”
刘公公:“……”
一个两个的,都活够了想找死是不是?
*
沈晏在院中饮了一壶茶水,眼见着夜幕降临月上枝头,然后再次等来了春山和春山带来的两个字。
不见!
沈晏利落地起身,整了整衣衫,爬上了马车。
总算是
走了。
春山长长舒了口气,但这口气只舒了一半便卡住了。
只见站在车辕上的人居高临下看着他,笑眯眯道:“我明日还来,你莫忘了告诉门房,给我开门。”
春山听了这话,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忍不住道:“你能别来了吗?”
再来可能就见不到活着的他了。
沈晏还是那句话:“我不管,反正你得对我负责。”
说完后,那马车便哒哒哒的走了出去,王府的小厮还得给他开门。
只余春山夜色中凌乱,第一百零八次懊恼,他为什么要去招惹他?
元寿赶着马车回了府,刚进门,沈小宝就冲了出来:“大哥大哥,我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