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都听文和先生的,吾本来也不能娶妻纳妾的!按照本朝例礼制,丧父之后三年之内要守孝,不能娶妻纳妾,不然就是不忠不孝之人。吾是心系天下社稷的一方诸侯,不会糊涂到为两个女人搞坏自己的名声,坏了自己的威旺!”
贾诩再次跪倒叩首,夸赞道:“主公真乃人中龙凤是也!胸怀天下,志向寰宇!区区美色之诱惑在主公面前不值一提!臣敬佩不已!”
袁尚闻言苦笑,暗忖:好你个老甲鱼,不用在这拍马屁,你就是怕我娶她俩才故意这么对我说,给我戴高帽,当我不知道吗?但是老甲鱼说得也对,反攻北方三州,要军队上下一心,我此时不能出任何丑闻。若是传出去,我刚死了父亲就要纳妾乱性,军心就会浮动,将领们就会质疑我。还是正经事要紧!还好自己还有黄月英!
不过想起来甄姬和曹宪在袁谭手中,袁尚心情还是十分焦虑的,袁谭若对两位妻子动色心,自己一定让袁谭千刀万剐!
“刚刚文和说起家族来,让我想起一件事,你今天把徐州城里的陈氏一族的陈珪,陈登,陈应三父子给我请来。我要和他们做个交易。”袁尚吩咐贾诩去办,“这个点了,士兵们都快起床了。我让月儿做点肉粥,咱俩吃了之后去办事吧。这一晚上都没睡觉。先生今天也插空休息休息。”
就这样袁尚带着贾诩回自己的住处,看到黄月英趴在桌案上睡着了。袁尚把她轻轻叫起,要她做粥,并且安排她把治丧的事情抓起来。这些事墨工坊那些匠人都能做。
黄月英立刻起身去做妻子本分的事情,当前恰逢大变,自己的公爹袁绍故去,作为袁氏的儿媳妇她尽孝是应该的。何况这些事情若在邺城家中,也一定是家族的女人们张罗家中的治丧之事,指挥仆人们忙里忙外。
袁尚的军营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氛,袁绍的死讯如同一股寒风迅速传播开来。士兵们面容沉重,默默地传递着这个悲痛的消息。
在徐州府邸的中央,袁尚设立了一座大气而庄重的灵堂。灵堂中,摆放着袁绍的灵位,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和功绩。袁尚身披麻衣,头戴孝帽,跪坐在灵位前,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和哀伤。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无法承受失去父亲的痛苦。
其他将领和士兵们也纷纷赶来,他们身着素服,默默地围在灵堂周围,表达着对袁绍的敬意和哀悼。整个军营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低声啜泣打破这宁静的氛围。
袁尚的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思念和对未来的迷茫。他想起了袁绍的赫赫战功和雄才大略,如今却已离去,留下了未竟的事业。在这艰难的时刻,袁尚必须坚强起来,继承父亲的遗志,带领军队前行。他默默地发誓,要为袁绍报仇雪恨,重振袁家的雄风。
当然这一切的做派都是给别人看的,袁尚自己清楚的很,他必须做成一副孝子贤孙的样子来,这样才能有威望。
灵堂外,一片肃穆庄重。周仓面色冷峻,指挥着手下将一个稻草人精心扎制而成。这个稻草人被巧妙地塑造成了袁谭的模样,栩栩如生。它的身躯悬挂在旗杆下的半空中,随风轻轻摆动。
在稻草人的身旁,一条条的白色布匹,一行行用鸡血的字迹清晰可见,详细地书写着袁谭的罪孽。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对袁谭的控诉,让人读来不寒而栗。这些文字或许是袁尚对袁谭的愤恨,或许是他为了彰显自己的正义而刻意为之。
整个场景透露出一种诡异而庄严的氛围,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袁尚的决心和对袁谭的仇恨。然而,这一切究竟是为了告慰逝者的英灵,还是出于袁尚的个人私欲,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袁尚一夜未睡,困倦得不行了,总算等到了所有将领和谋士到齐。
在袁绍的灵堂上,一片肃穆哀戚。谋士逢纪面容憔悴,眼中噙满泪水,他声音颤抖地讲述着袁谭弑父的经过。每一个细节都被逢纪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众人亲眼目睹了那残忍的一幕。
在场的众人面色沉重,有的人紧咬嘴唇,有的人双拳紧握,愤怒的情绪在他们之间蔓延。他们无法相信袁谭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袁绍的旧部们更是痛心疾首,对袁谭的背叛感到无比的失望和愤怒。
逢纪的话语如泣如诉,他的悲痛感染了每一个人。灵堂内回荡着他的声音,仿佛是对袁绍的英灵在诉说冤屈。众人的心中燃起了怒火,他们纷纷痛斥袁谭的禽兽行径,对他的毫无人性表示愤慨和鄙夷。
熬了一夜,加上用脑过度,袁尚满脸倦意,双眼游离,仿佛随时都可能昏睡过去。正好,当逄纪对袁谭的声讨达到最高峰时,他突然站了起来,手指着北方,口中大骂着袁谭,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悲伤。他的表情扭曲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出来。
随着骂声的加剧,袁尚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突然,他的身体向前倾斜,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然后装作晕倒在地,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惊呼。他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倒,紧闭着双眼,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
接下来周仓和颜良文丑送袁尚到后堂,并去请医官给袁尚诊治。其实袁尚只是借故找借口睡觉罢了。他的脑袋遇着枕头便睡了过去,周仓识趣的在屋外守护。
而灵堂这边则由孝顺的儿媳妇黄月英盯着守灵。
众人见到袁尚这么激愤,都被他的演技骗了过去,纷纷赞扬袁尚是袁氏好儿郎,爱憎分明,至情至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