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一想,应该是自己让他失望了,秦南呆呆地看着亨伯特早就暗下去的头像暗暗地自责,后悔不该告诉亨伯特她自己已委身于兄长这件事,不该破坏自己在亨伯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看来多么开放的男人都是有心理洁癖的,从今以后,在亨伯特的眼中,她应该是一个肮脏的女人了吧。
鼓起勇气翻看方才的聊天记录,越看越难受,每一句都好像一根刺扎在心里一样,索性关了电脑。
随便找出一本书胡乱翻着,想给亨伯特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却发现自己除了他的QQ号码一无所知,叹了一口气,才感到人和人之间关系的脆弱,如果亨伯特不再上网,那这个人就完全从自己生命中消失,连寻找的踪迹都没有,这一点让秦南惊恐,她悔不当初,总觉得亨伯特永远不会离开自己,总感觉这样的关系才是最保险的,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将他这个虚拟的朋友发展到现实中来呢?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真的那样了,自己还能和他无话不谈吗?正胡思乱想地做着种种假设,由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南一惊。
这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家里人,这一点秦南可以确定,秦氏夫妇出去散步不会回来这么早,王嫂能放他进来,说明是和秦家熟识的人,而且往二楼来,不是找秦北就是找自己,自己的朋友不会这么突然闯来的,那一定是找秦北的,可是这么急促的脚步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公司里的事吗?
秦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正想着,“咣”的一声,对面的门被狠狠打开的声音,秦南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秦南还没反应过来,又一声闷响,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秦南放下手里的书开门冲到了秦北的房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是晓川,和秦北扭打到了一起,秦北开始没有防备,挨了两拳,就是秦南在自己房间听到的那两声闷响,嘴角已经开始渗出血迹。
“住手,晓川哥,住手……”秦南边喊就要上前去分开两人,“南南,你别过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秦北哑着嗓子命令道,这工夫脸上又挨了晓川一拳。
秦南本想过去,可是发现根本就近不了两个人的身,秦北的话又不能不听,看两个人根本没有要住手的架势,只能不断的喊“住手”,发现没有用,急得哭了出来。
秦北听到秦南的哭声,先是一愣,随即住了手,挨了晓川因为惯性来不及收回的两拳,晓川也停了下来。
秦南马上跑过去查看秦北的伤势,找到写字桌上的纸巾为他擦拭嘴角的血迹,晓川看着秦南手里的动作,目光里流露出的是抑制不住的悲伤,“你和我妹妹到此结束,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她,记住,是她提出的退婚。”
冷冷地对秦北说完,晓川转身往外就走,走到了门口站了一下,背对两个人说了一句:“秦南,我就是亨伯特。”说完大步走出了秦北的房间,下楼,遇到了正在王嫂的带领下匆匆往楼上赶来的秦氏夫妇,顿了一下打了个招呼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儿子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刚回来,就听王嫂说楼上声音很大,不知道是干什么,好像是在打架,哎呀,妈看看,怎么这脸都肿了啊。”
袁静淑注意力全在秦北身上,看到秦北脸上的伤,更是一阵大惊小怪,“这晓川这孩子也真是,好好的有什么事不能说,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子,王嫂,你快去把红花油找来,瞧瞧这肿的……”王嫂应了一声往外就走。
“妈,我没事,阿姨我自己下去找就行了……”“什么没事啊,都打成这样子了,本儒你去给远山打个电话,看看他儿子干的好事。”“到底出了什么事?”一直没说话的秦本儒终于张了口。“没事,我俩闹着玩的,爸妈,你俩不累吗?快下去休息吧。”
第1卷 第20节(下)
“南南,你说发生了什么事?”见秦北不说,秦本儒转向了秦南,袁静淑也才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秦南,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秦南艰难地摇了摇头,“我,我也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晓川哥就已经来了。”秦南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但是她又怎么能说。
“好了好了,我头疼,你们都下去吧。”见父母开始为难秦南,秦北摆出了一幅不耐的神情,这一招还真管用,“好,好,那我们走,南南啊,你替你哥把药涂上,等明天我再找他们算账。”袁静淑接过王嫂送上来的红花油的又递给了秦南,秦南点了点头,将他们几个送下了楼。
回到秦北的房间,见秦北站在窗前抽烟,秦南拿着药走了过去。
“你可不可以坐下来,我好帮你上药。”其实她自己还处在对方才晓川最后一句话的震惊当中,但是现在还来不及整理思绪,目前她最担心的还是秦北的伤。
“亨伯特是什么意思?”秦北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晓川刚进来的时候是带着怒气的,秦北以为他只是怪自己冷淡晓晴,因为上次从KTV出来他就感觉出了晓川的不满,所以晓川出手打他,他并没有怎么还手。
秦南进来的时候看到两个人扭在一起,是秦北在挨了两拳之后的本能防卫,秦北并没有想要去主动还击,他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晓川兄妹俩,只是奇怪晓川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暴力,而且还是跑到家里来,好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的样子。
而晓川临走时对秦南说的那句话更加重了秦北的这层疑问,他知道晓川的英文名是亨伯特,他认为秦南也没有道理不知道,但是为什么晓川会那样说?而且这话显然很起作用,从他走后秦南就魂不守舍的状态来看,他想要的答案一定在秦南的身上了。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秦北这么一问,秦南再也忍不住了,好像受了什么委屈,马上变得泪光盈盈。
“别哭,什么事慢慢说。”秦北一把将秦南搂进怀里,他最看不得她哭,从小就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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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晓川就是亨伯特,我知道他叫亨伯特,但是不知道他就是那个亨伯特,我真傻……”秦南因为激动变得语无伦次,秦北皱了皱眉。
“难道有两个亨伯特?”秦北根据秦南的话开始推测。
“嗯。”秦南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