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双方不喜欢彼此,准备取消婚约,周佑宸也不是办不到这件事,全看他们两位的想法了。
何秉晟未曾想到这赐婚懿旨里面还有包含着如此多的心思算盘,不免心一酸,“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保护好她。”
原本是想争取功名往上爬,庇护妹妹一生安稳,然而事与愿违,他出了事,连累妹妹遭人觊觎谋算。
何秉晟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何将军,我过来是有件事和你说……”
在何秉晟处逗留了一会儿后,周佑宸适才施施然地转身离去。她没见到的是,当她走远后,一面带面具的男子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人走了,他又拐了方向,去往另一个地方。
话说,因何秉晟逃走,天戎族这阵子风声鹤唳,闹了个鸡飞狗跳,外加粮草被烧,天戎族可谓是恨死大雍了。
“欺人太甚!”元帅摩尔磨了磨后槽牙,这个时候若是有大雍人站在他面前,估计得扑过去咬一口了。摩尔气得血管里的血液几欲奔腾咆哮,循环速度比往日快得多,这是极度愤怒的状态了。
“元帅息怒,这会儿我们要思考对策。”副将开始提议说。生气无济于事,何秉晟逃了,粮草被烧了,这一次是他们输了,与其发怒,不如补救。
“补救?”摩尔轻哼,“大雍人阴险狡诈,哪会让我们占便宜?”
“元帅,我打听到,运往大雍军营的那批粮草很快就到了,我们不如……”另一个将军头头是道地分析着劫持粮草的可行性。
这一次天戎族折损了不少粮草,损失惨重,天戎族本就不是什么富裕广袤的国度,以游牧为生活方式,逐水草而居。若非如此,怎么会隔三差五南下骚扰大雍?
大雍物华天宝,富庶繁华,那是多少天戎族人日日夜夜期盼的富贵稳定啊?而今又被烧了粮草,供应不及时,隐族的帮忙也不牢靠,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抽身离去。自始至终,他们和隐族就不是盟友,更多是利益合作罢了。
“好,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给大雍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天戎族不好欺负。”
摩尔嘿嘿一笑,满满是恶意。
摩尔对大雍可谓是恨之入骨,自也期望着有朝一日入住中原,称霸一方,到那时候,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大雍的反击来得猝不及防,同时也进一步刺激了摩尔,必须解决了大雍军队。
摩尔与副将商量好,准备趁着晚上,月黑风高时,出其不意,偷袭大雍军营,再然后,劫走粮草。
想法是美好的,只可惜,等到那时候他们就明白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莫汉河五十里外是大雍军营驻扎地,五十里内,则是虎视眈眈的天戎族军队驻扎处。两军对峙陷入僵局,呈胶着状态,目前大雍仍未取消高挂免战牌的应对战术,安安静静地等着粮草运到。
盯上粮草的不止一个人,当身穿大雍兵甲的将士们谨小慎微地将粮草运往军营处时,异变突起——
一看不清面容的人杀死了在前面搬送粮草的士兵!
“救命啊!”那个见到杀人场景的士兵正欲求救,但话未出口,背后的那把剑直穿胸膛,血流尽,染红了草地。
士兵倒地,持剑的男子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盯着那批粮草。
粮草完好无损,男子走上去,招了招手,一批不明来历的人团团围住,打算将这些珍贵的粮草带走。
“大胆狂徒!竟敢劫持军粮,给我拿下!”
说时迟那时快,火把照映下,那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又被另一帮人包围俘虏,连话都说不了,只因他们双手被人反扣在脑袋,行动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这群人正是大雍将士们,为首的也是刚刚回营的先锋何秉晟。
何秉晟目光冷冽,“贼子,束手就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