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要用饿鬼道,也至少别在这种时候啊喂!!!
昨天那么好的氛围,要是能说出来的话,虽然大概率会被拒绝但超级能缓和他俩的关系的吧啊啊啊啊——
一位彭格列十代目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此刻,不在彭格列总部,暂时不需要也没办法操心彭格列的泽田纲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伸手把枕头用力按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试图逃避这个悲伤的事实。
“放过我的枕头吧,彭格列,”一道在早晨显得有些慵懒随性,不那么冰冷的嗓音从不远处响起,“如果想要憋死自己,我建议你去卫生间打盆水比较快。”
泽田纲吉猛的放下枕头扭头:“小野!”
“Ciaos,”玩家罕见的没有穿着那些帅的要死但不够宽松的衬衫啊马甲啊什么的,只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白短袖,下面是同样宽松的黑色长裤,目的是给衣物下方那些扎眼的绷带留下足够余裕的空间,“看来你昨晚睡得不错嘛,居然现在才醒。”
虽然他也刚起床没多久,连一贯的低马尾都没束上,任由那头略长的黑发懒洋洋散落在肩头。
但他是本来就不会按时起床的玩家诶,泽田纲吉醒的比他还晚,
()玩家当然可以嘲笑他了。
“比起睡得好,我怎么感觉更像是饿鬼道的后遗症呢?”泽田纲吉纳闷的摸着后颈窝,“痛痛痛,骸那家伙,到底拿我的身体干什么了啊……”
完忘了自己昨天毫不留情的给他来了一手刀,大概率是泽田纲吉这婴儿般睡眠的铸造者,玩家可疑的沉默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转移了话题:“现在感觉怎么样?有预感什么时候能回得去彭格列那边吗?”
他表现得完全不受昨天那点对话的影响,或者说,根本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泽田纲吉很确定,他想说的话,对方至少能从眼睛里看得一清二楚。
被拒绝了啊,泽田纲吉一边在心里苦笑,一边平静的摇头:“超直感在这方面没有效果,不过没关系,工程部哪怕掉光头发也会想办法把我带回去的。”
“是吗,”玩家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让斜倚的肩膀离开门框,“这里是我家客房,回去之前,勉强可以借给你住几天,需要什么东西问光忠要,那么,请自便,彭格列。”
“啊,好的……”需要的东西啊……
泽田纲吉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放着[书]的位置。
除了指环和瓦利安云守本人,他没有别的想要的了。
下一秒,泽田纲吉表情一顿。
他的怀里,现在什么都没有。
“小野?”
——
同一时间,几只靠着毛绒绒软乎乎的肉垫悄无声息的躲在床底的小动物听到某个关键词,默默绷直了尾巴。
“彭格列”。
那个害“告死乌云”在远离横滨的某个地方又死了一次的黑手党,明明入夜以后再没人来敲过老宅的大门,昨天却莫名其妙的被乌云放进了跟他同一层的客房里。
太宰治敢以自己的经验的保证,那家伙绝对是翻窗进来的,而且十有八九直接翻的告死乌云本人的窗。
真是放肆,连太宰治都充其量只敢从客厅的位置趴在小野家的玻璃窗上幽怨的挠墙,这家伙怎么敢直接闯入小野先生的房间,下场还仅仅是被打晕了塞进客房而已。
不对劲,这个“彭格列”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得到侦探社的其他人送来的消息,某种危机感迫使太宰治紧急暂停了正在抽丝剥茧般探查彭格列家族的行为,把电脑拱手让给了盘成一盘蚊香的黑蛇,然后拜托他继续查。
森鸥外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不是,你还记得你是港黑的叛逃干部吗?就算叛逃了也没道理反过来差使前任上司啊!
“理由呢,太宰,”鳞片像温润的玉石,暗红的竖瞳却透着爬行类那股森寒的冰冷,森鸥外用尾巴尖点了点下颌,向他喷吐蛇信,“你应当知道,我们此刻短暂的和平共处只是因为大家都失去了异能力,还变成了这副可笑的模样吧?”
实际上,他一直有在安排港黑的人手去寻找有可能破解现状的异能力者——虽然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着。
但是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森鸥外就不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指,抢在侦探社前面恢复战力,然后一举重创他们的机会。
都说了啊,在这座城市,有危险的时候港黑之于侦探社是最安全的。
安全的时候港黑对他们来讲才是最危险的。
太宰治像只真正的黑猫一样坐在他前面理了理猫爪上柔顺光滑的皮毛,尾巴在黑暗中摇了摇,像是藏匿于黑猫身后的毒蛇或是别的什么在涌动的东西向森鸥外露出了一脉相承的,里世界那种一眼望不见底的漆黑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