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真话就是你活着是个意外。”
“这么说来,一开始你就是想我死?”
“……”沉默,我沉默,沉默是金。
他一把捞过我的腰,凑近我的脸,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你就这么想我死?我死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拼命往后仰头,不想离他那么近,会被读者吃掉的。
我仰着头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因为努力滴仰着头,所以说话也断断续续地。
“我们别说这些了……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件事情,夏日……你想去看夏日吗?我带你去,现在马上就带你去——去——见他!”
“好啊。”他长臂一捞扶正了我的腰,我猛地朝他的脸撞去。
只听“咚”的一声,我的牙齿,他的鼻子撞个正着。
他也没有料到这个结局,疼得顿时撒开了我,扶住了自己的鼻子。我蹲下身子,捂着嘴,疼得直抽气。
等疼痛劲缓过了之后,我蹲在地上对着他嚷嚷:“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你到底是谁啊?不要假扮井风凉,把真的井风凉叫出来和我说话。亏我还那么夸你,你当得起吗?呲——疼死我了……”
他一听鼻子也不捂了,冲我咆哮:“我当然是井风凉,你夸我那些词我不稀罕,现在;绿国没有了,我什么也没有了,你还要我按照你从前安排好的那些话活着?不可能!”
“我……”顿时我火冒三丈,到头来一切还是我的错咯?真该死。真不该来这里。不来这里什么事都没有,一来这里,井风凉就疯了,还乱咬人!
我作势要双手合十,念出那句咒语,“都说自己……啊——”我咒语都还没有念完,就被一庞然大物压在了地上,挟制住了双手,我急的大叫:“井风凉——你疯了,你放开——快放开!”
他喘息着,比我还要激动般的道:“你不能走,我不能让你走,我不会让你就像前几次那样转眼就消失了!你不准走,我不准你走!”
“你疯了,井风凉,你疯了——你放开,我要回去!我不要和你这个疯子呆在一块儿——啊——救命——”
他继续喘息着道:“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叫什么救命?难道你想要我对你做点什么?嗯?”井风凉的脸上出现了从未见过的阴邪笑容。
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霎时,恐,慌乱,后悔,委屈……所有负面的情绪统统涌了上来。
当人被逼至绝境会怎么样?也许绝处逢生,也许四五葬身,而阴离忧和夏日的情况属于前者。(让他们死了,我的文案怎么办?我是文案党,默哀……)
阴离忧抱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夏日被逼到了一个毫无退路的死巷子,五六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黄国士兵想要上前去揪住他和夏日两人。俗话说,狗急跳墙,人急了劲也不小。阴离忧就是凭着这样蛮力和无所畏惧硬是挥舞着菜刀没有让黄国士兵靠近。
“套马绳!”不知是谁提了个醒,众士兵纷纷解下了绑在马鞍上的两指粗的麻绳,手法熟练地打了个活套向阴离忧的脖子、双手扔去,直至巨大的蛮力将他拖到在地,士兵们又将套子扔出去套住他的双脚。阴离忧跌倒的瞬间,夏日的脖子也被套上了绳套。阴离忧第一反应就是抓紧夏日,却怎么也抵不过身后的拉着他向后的蛮力,所以即使他已经扣住了夏日的衣领,却也不得被破不松开手,抓住脖子上快要让他窒息的索套。几名年轻力壮的士兵立即跳下马来按住他,并就着绳子准备将他绑起来。
不,他不能!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夏日被绳套拉扯着拖走,那是他的老婆,是他今生唯一认定要共同渡过一辈子的人,他爱他,他要他活着,他要他活着!
阴离忧瞬间发难,挣扎着举起菜刀挥向离他最近的士兵,一刀便斩断了他的两根手指,士兵疼得立马撒了手,鬼哭狼嚎地惊叫起来。阴离忧挣扎着又挥刀向另一名士兵砍去。很显然经过了刚才那一幕,另一个士兵对他早已有了防备,所以早早便躲开了他挥的一刀。阴离忧一击未中也不再击,而是装过身扑向夏日,利索地斩断了困住夏日的绳索,抱起他,慌乱地解起了套在他脖子上,困住了他呼吸的绳子。
“亚查哈(词意:兄弟们),砍了他的手——砍了他的手——”失去手指的士兵鬼哭着大叫。
“这男人疯了,连命都不要地护着这绿国的王爷。好,我们就成全了他们这对狗男女!”一个像是领头的士兵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