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皇后娘娘只顾着自己让皇上专宠,其她嫔妃都见不着皇上的面。”
赫连瑾猛的叩了一下桌子,冷冷一笑:“本宫让皇上专宠,皇上能听本宫的?他要来我总不能赶他走,嫌活的太好是吗。越王还说什么百姓怨声载道,本宫整日在深宫里,从不过问朝政,哪有那么大的威力让百姓怨声载道,越王真是什么都敢说。”
沉吟片刻又说:“越鸟不就是孔雀吗,孔雀的护心肉又是什么玩意,本宫又什么时候让内务府去外面找孔雀了。”
赫连瑾越说越想骂人,冯才人和陈媛见赫连瑾情绪激动,连忙劝。
冯才人说:“娘娘莫气,先听臣妾说完,皇上哪容得越王在朝堂上诋毁娘娘,他当即斥责了越王,当着朝臣的面说皇后不喜欢吃野味,又怎会专吃越鸟身上的一块肉,还说这是皇后不奢靡,即便想吃些什么,身为一国之君也不会委屈了皇后。
越王接着说皇上专宠皇后什么的,皇上又说皇后是正妻,难道不宠爱皇后,宠妾灭妻不成。”
冯才人说完这些,缓了口气又说:“听说因为这个争执了很久,最后皇上说越王老大不小了连个王妃都没有,倒对后宫的事指手划脚,让他娶一门亲,看看他日后怎样对待王妃,越王这才没说话。”
赫连瑾立即脑补了一下,高傲冷漠的帝王在百官面前实力护妻,也是难为他了。
陈媛抬眸看了赫连瑾一眼,见她神色恢复了淡定,陈媛倒是气不过:“你也没得罪过越王,他为何这般和你过不去,一个王爷在朝堂上说这些,难怪皇上让他守边关。”
冯才人压低声音说道:“我没进宫之前就听人私下议论,皇上和越王从小不和,先皇驾崩时,越王也想和皇上争皇位来着,皇上恼了他才将他赶出京城,眼下他回来了,对皇上依然不服气,他眼下只有一个王爷的身份,无权无势的,又是个不羁的性子,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借着皇后娘娘让皇上难堪。”
要不然他一回来,西太后就让他们一起用膳呢,亲娘怎不了解亲儿子的性子。
他哪是不羁,分明就是狂妄至极,天下已定,再和皇上过不去,他还能得什么好。
想想越王那种人应该是随心所欲连死都不怕的,他只管自己心里痛快,哪管别人怎样。
忍不住低骂了一句:“真不是个东西,白白害我爹娘担心!”
冯才人看了看赫连瑾的脸色,思忖再三还是说道:“听说刚开始越王诋毁娘娘的时候,满朝文武大臣无人替娘娘说话,后来有些趋炎附势的大臣看皇上维护娘娘才有人帮娘娘讲话。”
赫连瑾气定神闲:“官场本就如此,父亲在朝中没有势力,本宫能当皇后不知有多少人眼红,嫔妃们表面对本宫恭顺,除了你们,她们哪个不心中嫉妒,个个都出身显赫,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谁肯帮本宫说话,为免惹怒皇上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陈媛不解道:“姨父就算无势力,那也是出身第一世族,就算别人不维护,赫连家应该首当其冲。”
冯才人说道:“赫连家的人都以太师为首,据说太师在朝上一个字都没说。”
赫连瑾并不意外:“第一世族自然根系庞大,父亲官微言轻,又不喜欢趋炎附势,赫连家之前根本没有人看上我家,当初有选后资格的八位女子,偏偏皇上选中了最不被他们看好的本宫当了皇后,他们能不眼气。”
陈媛不仅生气还很不解:“不管别人怎么想,让赫连家族的女子为继后是先皇后的遗愿,太师作为先皇后的父亲怎么也该保全娘娘才是。”
赫连瑾的声音清清冷冷:“越王说的那些还不至于威胁到本宫的后位。先皇后生前过的并不畅快,如今皇上又格外宠爱本宫,在外人看来已在昔日的先皇后之上,而且本宫先是让怡贵妃禁了足,又让东太后当众吃了瘪,做到了先皇后做不到的,太师心里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