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衣劲装男子从巷角阴影处走出抱拳道:“鲁堂主已带兄弟们潜伏在碧嫣馆附近,只等帮主一声令下便可出手截杀。”
“罢了,东西已然到手,这些魔子魔孙还是让上清那些个名门正派去操心好了。”黑衣男子摆了摆手,他拉下头罩只见其面目方正两鬓留须,赫然是青蛟帮帮主陆天权!
“不过嘛。”陆天权打开羊皮图卷似笑非笑道:“那宇文虚被我的紫阳功所伤,若还能不死也算命大!”
碧嫣馆内一处亭榭的石椅忽然晃动,几个在此嬉戏的白衣舞女见此情景吓得惊叫出声,馆内护卫闻声而来见到石椅下暗道走出的来人却是惊呼道:“少主人、公主殿下!”
乌伦珠日格大声喝道:“快扶公子去馆内冰窖,叫人取来冰蟾!”
馆内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将宇文虚、乌伦二人送入冰窖。“殿下冰蟾在此。”一个大胡子色目人护卫端着一个蓝紫色方盒跪拜道。
此刻的宇文虚已然对外失去知觉,他耷拉着脑袋脸色涨紫浑身上下烈如炭火,身后的红衣女郎正不停向其体内渡着真气,见下人端来了方盒开口道:“将东西留下,出去关上窖门,若有人擅闯格杀勿论!”
“是殿下!”护卫放下方盒后扶胸离去。
“热!好热!”手下退去后宇文虚突然躁动起来,他疯了似的撕扯起衣物,仿佛置身炉火之中。
“师兄!”乌伦见状更显焦急,她赶忙打开方盒里面跳出一只雪白色的蟾蜍。那蟾蜍跳到宇文虚身前发出呱呱的叫声,白衣公子闻之似恢复了些神智,他缓缓将食指伸向蟾蜍,蟾蜍见状一口将其咬住。
若在往日有人被冰蟾咬中,必会血液凝固全身僵冻而死。然而此刻宇文虚不仅没有被冻住,反倒脸上的紫气消散,浑身上下如蒸笼般散发出热气。那冰蟾则被热气充盈,鼓胀得如同气囊一般,它不是没想过逃离,只是方一咬上就被宇文虚拇、中二指夹住动弹不得。
终于冰蟾肚皮朝上四脚朝天,彻底没了动静。而宇文虚脸上汗如雨下,却总算清除了体内火毒恢复神智!
“师兄你感觉如何,可还要我助你疗伤?”红衣女郎担忧道。
“让公主费心了,还死不了,余下的我自己调息便可。”宇文虚边说边喘着粗气,他看了眼死得不能再死的雪蟾痛惜道:“可惜了我这只千年冰蟾,没想到道门的紫阳真气如此厉害,若非有此奇物我此刻性命怕是已经折在金陵城内。哼。。。陆天权陆大帮主好一个清都紫微,今日之仇我宇文虚誓必报之!”
“那人的功夫确实了得,怕是比我姨母和你师父都高出不少。”乌伦想起方才与黑衣人对敌的场景心有余悸道。
“岂止啊。。。若论手上功夫蒲河散给那人提鞋都不配,只怕加上你师父都不是他对手。”宇文虚冷冷道。
红衣女郎则叹息道:“可惜那图卷被他夺去了,不然咱们找到秘宝内的神功,未尝不能报仇雪耻!”
宇文虚思虑片刻开口道:“我知道一处应该还有同样一份图谱。”
“此话当真!”乌伦珠日格惊喜道。
“咱们先出城去再作考量,仍从密道出去,我只怕此刻馆外早已布满了青蛟帮的高手。”宇文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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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胡府书库,胡奎背着手来回走动道:“贾翁我有一事实在不明,那唐青儿的靠山沈凝霜身后究竟是何种势力?我打听多年也只得到‘刺麟’这么个名字,事到如今您还不愿告知我详情吗?”
贾翁叹息一声道:“非是我不愿告诉老爷,实在是老身对这股势力知道得也不多。只听闻其门人都是女子,且存续之久远在东厂之上,现在好像也替朝廷办事。”
“替朝廷办事。”胡奎闻言皱眉道。
“不对啊贾管事,那刺客的武功我以前见过,当时使的可是个男人。”一旁的荣庆好似发现贾翁话中纰漏急急忙忙道。
“绝不可能!”贾翁冷笑一声向是看着跳梁小丑般对荣庆道:“千百年来‘刺麟’的人从来都只收女弟子且代代相传,这是她们的铁律!”
荣庆像是被贾翁的眼神激怒涨红着脸道:“老子敢对天发誓,当年在蜀地当盗匪的时候绝对见过一个男人使同样武功,对了我记得那个商人好像姓韩。”
石室内韩彦瞬间竖直了双耳,不想在荣庆口中居然听到了有关父亲韩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