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自己系好安全带,手插‘进自己羽绒服口袋,只是右手总觉得比左手更热一些,手心都在冒汗,心跳也有点不正常,侧头看看林岸,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依依整理好思绪,联系上下文,开始自己瞎想:“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岸挑眉,心想:她竟然开窍了?
“你不喜欢小于,所以正好拿我挡刀,故意做给她看的?”
正好是红灯,林岸停车,一手泄愤似的揉乱她的羊毛卷,看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无辜看着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您再理理?这个方案pass掉。”
唐依依:“……”
她默默拉下镜子开始给自己整理头发。
好不容易烫好的头发,自己烫的最多坚持一天,已经很不容易了,被他揉成这样都没有型,只能对着镜子慢慢顺,一边顺一边嘀咕:“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那就先放放,看你什么时候能想清楚。”
他倒是比她还看得开。
到了地方,他停好车先下车,她还在慢吞吞解安全带,拉开车门,他就顺手扶着她下来。
她这车底盘高,唐依依腿短,上下车真费劲。
她手指紧张得攥着,有点害怕他又牵手,心里某处又有点小期待,纠结得跟拧死的藤蔓似的,好在林岸只是勾着她脖子把人往身边带了下,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压着她头发拉扯得头皮痛。
他领着她往前走,一手正好在她脸侧,在人家白嫩嫩脸蛋上掐了一把,俯身低声对她说:“你觉得,我这么对你,是因为什么?”
唐依依头发痛脸也痛,没好气怼他:“难道是因为喜欢我吗?”
林岸:“……”
虽然答案是对的。
但这语气就很不对劲。
其他人走在前边,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在放音乐,唐依依五音不全,来这地方单纯就是凑热闹,离点歌台远远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林岸也不参与,在她边上坐下,正想说什么,就看见他们几个烟鬼在点烟。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把烟掐了,她有哮喘。”
赵弋杰惶恐,这才想起来,连忙把烟掐了,招呼着开窗开门通风。
唐依依脸一红:“我是得过哮喘,不是病入膏肓……”
“烟熏火燎的,掐了好,”周钰也嫌弃烟味,这会儿空气都清新不少,“不唱歌的,咱们玩点游戏?”
桌子上开了酒,大家都挺熟悉的,先来点简单的游戏热热场子。
比较简单的游戏,轮流出题目,每个人回答,谁是公认最符合题意的就不需要喝酒,其他人则是喝一杯。
从周钰开始,“说一件最丢脸的事。”
吴厉:“……我选择喝酒。”
赵弋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有多丢人!”
“到你了赵弋杰!”
“哦,我最丢脸的是……小时候吴厉骗我巧克力是甜的屎,我吃得满嘴都是回家,我妈看见了说他骗我的,结果她给我洗脸的时候发现真的是屎。”赵弋杰看向吴厉,“后来发现只是黑巧。”
“卧槽!赵弋杰你吃屎?”周锡惊呆了。
“你听不懂中国话?我说那是黑巧!”赵弋杰在线暴走。
“卧槽,赵弋杰吃屎你听见了吗?”
“真的???”
谣言就是这样出来的。
接下来几个人自觉自己没赵弋杰现在这么丢脸,干脆喝了酒,林岸也喝了,轮到唐依依。
“她哮喘不能喝酒,我来。”林岸说着就要端起她面前的酒杯。
唐依依摁着他手腕压下,想了想,说:“小时候我爸妈闹离婚,我一个人睡定错了闹钟,凌晨四点爬起来去了学校,在门口等了三个小时保安才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