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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树湾矿井被炸的消息终于还是传回了长平,这朱前锦也是和杨伟做的事情一样:训话。
“嘭”的一声,朱前锦一拳擂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桌子上的茶杯被震得嗡嗡直响。一旁的军师赵宏伟心里咯噔被吓了一跳。
刚刚这赵宏伟一汇报,自已在官面上的几条线,根本都没人知道矿被炸的事,以往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这里都会提前得到信息,这次却是根本就毫无征兆,而且是两个地方、三个矿口全部被炸,要知道,这四个三个口子年产量差不多要有近三十万吨,占这前锦公司近百分之八十的收入,还有一座前坪的矿是基建矿井,还没到大量出煤的时候。现在这一炸,等于把自己的脊梁骨抽了……
“妈的,一个村上千口人,每年我给发十几万福利,养着他们有什么用,我就养一群狗也能看住门吧!居然连人家炸了都没人知道……老古!你二舅不是支书吗,干什么吃喝去了?”朱前锦背着手,一脸不善。
“大……大哥,我现还没找着人呢!”古建民胆怯地说了句,这还真是奇怪,二舅古守章消失了一天了,就没找着人。更奇怪的是,连电话也打不通。
“宏伟,三刀联系上了没有?”朱前锦不理会这古建民这。
“联系上了,他们没找着正主,他赶到柿树湾后,那儿已经被炸没了,现在正往葫芦沟赶。”。赵宏伟说道。
“一会告诉他,别回葫芦沟了,直接奔前坪,那基建可别出事,咱们投进去1000多万,一分都没回收呢!你跟朱全通电话了不是,沟里到底怎么回事?”朱前锦有点气结地说道。
“二大爷也说不清楚,反正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矿就已经炸了,后来在村里围人没围住!”赵宏伟说道。
“有多少人?”
“二十几个人!”
“是公安?”
“应该不是!如果是公安的话,这么大行动,咱们那位应该提前给咱们打招呼!”赵宏伟隐隐讳讳地说。
“村里多少人?怎么连二十几个大活人去炸矿都不知道,而且矿都炸了,怎么连二十几个人都围不住?”朱前锦很不满意地说。
“朱委员,好像这伙人好像不简单,上了矿见人就打,出村谁敢拦二话不说就上手,我听二大爷说,他们对着人群喷得什么药,当时人疼得受不了,眨眼人都就都跑了。这奇怪了,我还没弄明白!这群人什么来路,下手这么黑!”赵宏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问题。
“查,给我查查,看看是谁,谁让我过不下去,我朱前锦肯定让他活不下去!告诉三刀,给我摸清他的来路!下手还别客气。”朱前锦拍拍桌子,有点火大。
“好的!”赵宏伟应了声出去了,虽然觉得不妥,但这时候老板火气这么大,还真不是劝的时候。
“你也滚吧!”朱前锦恨恨地看了古建民一眼,没好气地说了句:“天天在女人堆里打滚,连个矿口都看不住,去吧,去小姐X里拉煤去吧!”
古建民红着脸,讪讪地出了朱前锦的办公室。
……
晚了,朱前锦的安排还是晚了,赵三刀带着十几个人和杨伟足足差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这时间,足够杨伟做任何事了。
这事也凑巧,在柿树湾炸掉第一个矿洞的时候,直到半个小时后那放羊的才告诉村里,这话说得是:鬼子把咱村的矿洞炸了,来了好几十人,还打了我一顿!……村里几个毛头小伙一惊赶紧打电话通知古守章。可这电话根本就打不通。这事呀,没办法,老古支书昨天跟阿美在床上滚了一夜,根本还没起床呢!手机呢?早被阿美悄悄拔了电池了。偏偏有人认识的古建民也是过夜生活的材料,昨个从煤运何经理那儿办完事出来,直接就钻家洗浴中心去了。这倒好,真正的老板朱前锦根本就不知情,最后还是一辆煤场的运煤车进了柿树湾才发现矿洞被炸,马上通知的赵三刀,这赵三刀才吓了一跳,再问朱前锦,连老板居然不知道!这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
当然,谁也弄不太清,这巧合是人为的,包括调走柿树湾的当家人、包括电影、包括大戏、包括草台班子那雷人的表演,都是人为的,不过如果不说出来的话,确实也没人能把这些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扯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