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揉弄完,林皎月才从小猫咪的柔软陷阱里回过神,想起对面还坐着尊大佛呢,赶忙抬头去看顾玄礼。
便见顾玄礼也好似只猫儿似的,懒洋洋耷拉着眼,默默看她指尖逗弄小珍珠,许久没说话。
林皎月突然发觉,对方今日的脸色,似乎比往日更白。
她指尖微顿:“督公可也是身子不适?”
顾玄礼嗤了她一声:“夫人关心完爱猫,终于有空看一眼咱家了。”
林皎月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眉头微皱地更仔细端详了一阵。
这人平常皮面就白,不是健康的白,今日更甚,且今日顾玄礼看起来确实十分无精打采,整个人都宛若被笼在一层阴鸷的乌云中,越显阴柔慢吞。
林皎月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经意间透露出担忧:“要请大夫吗?”
“请什么,每月都来这么一遭,没那么精贵。”
林皎月愕然:“每月……”
“是啊,”顾玄礼仿若未察地点点头,“日子差不多也早早就定好了,左右是气血虚空的症状,寻常仔细些便够了,请大夫也没用。”
越说越离谱,林皎月越听眼瞪得越大。
他是同女子一样还会来葵水吗?
震惊几乎写在了脸上,桃花眼都快瞪得浑圆,顾玄礼故作正经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微微倾身,高大身影遮蔽了春光,笼住反应不及的小夫人。
修长手指捏了把桃腮:“夫人想到什么了,这么害怕?”
林皎月猛地回神,又羞又气:“您干嘛用这种事逗我!”
言罢,才发觉两人挨得如此近,不由地扼住气喘呼呼,却忍不住红了脸,不甘地小小瞪了瞪顾玄礼。
“咱家逗夫人什么了,这是实话,你自己想歪还怪回来,真是冤。”
他笑声轻柔,一如既往地像羽毛拂过心头,又痒又叫人心慌。
脑海里又忍不住翻涌起些不能想的画面,林皎月匆忙垂下眼,强行岔开话题:“督公无事便好,正好妾身有事还要同督公说。”
顾玄礼手指落空,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逗弄了。
林皎月却不敢抬头,她说不清,此刻自己脸上该是什么表情,可被他碰过的脸颊宛若要烧起来了,下意识觉得,不能叫顾玄礼看到。
她只硬着头皮,一板一眼将早上去伯府的听闻告知了顾玄礼,宣平侯世子意外身死,她虽对长姐说了不是督公所为,却又担心旁人非要嫁祸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