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新房,白棠急匆匆又兴奋的取了合卺酒给徐三:快,喝了我们出去敬酒!
徐三后背一凉,满腹的柔情蜜意登时换作了惶恐!怎么能让白棠去敬酒?到时候让他发酒疯得罪满朝文武么?
徐三急忙扯着他问:今日爷的表现还不错吧?
白棠赞道:没白用功!
徐三等了半天只有这句话,不悦的道:你就没什么感动的话要对我说的咩?
白棠睨了他一眼:说什么?该说的早说了。既然咱们俩成了亲,今后好好过日子呗。其实白棠还真有不少感慨激动,毕竟头婚嘛!但他自诩成熟的男人,怎么会和徐三这种楞头青一样激动得溢于言表呢?
徐三笑嘻嘻的凑了过来:说得对。今日就是咱们好日子的开始!
一边说,一边不规不矩的往白棠身上乱摸,白棠惊叫:敬酒呢——
礼法上没规定新郎一定要敬酒!
皇帝还在——
陛下身t不适,明天敬茶就好啦!s1;
万一白棠喝醉了拉着皇帝唱敬酒歌,那乐子可就大了!不行,徐三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能让白棠出去祸害皇帝!
白棠被他压得结结实实的,翻也翻不动,忍不住怒道:你今天想造反是吧?
徐三笑嘻嘻不怀好意的道:急什么?有你拔乱反正的机会!
白棠被徐三激缠得斗志昂扬,各施手段大战数十回合!对白棠而言,可以说他雕工有待进步画技不够好,但打死他也不能在床上认输!
精疲力尽之时,白棠枕着徐三的胳膊,悠悠的问:你说赵王出手了没?
徐三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太孙要利用他们的婚礼给赵王下饵,这事十分隐秘!
太孙给你通过气了?
白棠忍着全身的酸痛,不以为然的道:这还用通气?!
徐三嘿笑:人人都道赵王贤德,就白棠你眼光毒辣!他眼中竟有期盼,也不知赵王怎么作得死!
白棠嘴角微微绷紧。他就不明白,都是朱棣和徐皇后生的儿子,怎么汉王和赵王就这么蠢呢?这两人谋嫡的手估段简直是历代皇子中数一数二的菜鸟不入流!
史书如纱,赵王谋逆之事在他看来荒诞无稽毫无成功的可能x。但是白棠冷眼旁观,赵王颇有城府,不该犯下史书所载的低级错误。
他扭头瞧了眼窗外灰亮的天空,明日,谜底即将揭晓。
宝印局内,皇帝的神se如暴雨狂风前夕的y沉平静。
收放玺印的房间,一排精铁打造的柜子开了锁。里头十来只宝印各司其位。每一块都是玉质光润,唯一枚印有永乐年号的皇帝奉天行宝赫然移动了位置!
进朝解释道:陛下,奴例行清点宝玺——
王总管取了宝玺,翻过刻面,指头抹了抹章面,还是s润的!
陛下!
皇帝一搭眼,心中翻过无数骇!
太祖皇帝刻十七方宝玺,分工明确。朱棣继位后亦刻了自己的奉天行宝,专为册封太子亲王所用!
皇帝笑了笑,轻描淡写的问:你们倒是代朕拟旨册封了哪一位啊?
进朝全身颤粟,大声呼叫道:陛下,绝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