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的内容是什么?”
“明天有雨,出门记得带伞。”
“对方什么身份?”
“没有身份。”
“什么意思?”
“因为号码持有人是——许菲。”
“当真?”方言的情绪顿时有了波动。
“千真万确。”
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打几下,方言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当初冻结锁定这个号码是对的,这证明我们的方向也是正确的。”
“方队,难道许菲真的没有死?”
“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说起这个,方言又焦虑了起来。
“你不是常说,刑事案件存在任何可能吗?再说,如果事情真如我们推测的那样,他们设个金蝉脱壳之计并非难事。而以白队的能力,只要给他充足的时间,完全可以对案发现场和物证进行伪造。”
“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可是……”方言欲言又止的表达着疑虑,“可是尸检和物证鉴定结果要怎么解释?那毕竟是省厅最权威的几名专家联合勘验的,我不相信这方面存在任何的问题。”
“方队,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
“你是不是忽略了两个人。”
“你指的是白志峰和……”
“秦局。”说出这两个字之后,电话那边赶忙解释着,“我没有任何别的影射,单纯的就事论事。倘若那起爆炸案真是白队与其父亲联手策划实施的,那么他们必然是负一定责任的。秦局和白志峰的关系你是清楚的,说句生死相依是毫不为过的。我的本意不是说秦局也参与了什么,而是说如果他在信息获取不全面的情况下轻信了白志峰呢?或者说,他完全是被蒙在鼓里的呢?”
“这个……”方言语塞。
“还有,最初挂帅侦办爆炸案的人选可是秦局,只是后来因为省厅的介入,他才以避嫌为由将位置让了出来,这其中到底有没有……”
“好了,就此打住,刚才的话你没有说过,我也没有听过。”方言压着声音呵斥一句,随后又安抚着,“我知道,爆炸案中身亡的通缉犯是你卧底大半年挖出来的,有两次险些暴露身份,所经历的一切可谓是千难万险,但没想到就在收网的结骨眼儿上发生了那档子事儿,以至于我们之前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
“方队,我……”
“你听我说完。”方言继续说着,“我知道你着急、委屈,甚至是愤怒。但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要无懈可击的证据,否则绝对不能外泄分毫。如果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可以把你安排到别的地方。”
“方队,我请求继续执行现在的任务。”
“我可以答应你,但必须保证没有下次。”
“明白。”
既然对方已经做了保证,方言也就没再继续深究:“除了那条信息之外,通话方面有没有可疑的?”
“没有,白队的电话一直都是正常的。不过我怀疑他还有另外一部手机,而且很有可能是反侦听的。”
“这样的话,那就只能暂时调整调查方向了,将重点转移到白志峰的身上。”方言说完,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