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说了,练舞开始了。”
“等一等,你先颁布一下特赦令。”齐洛可想想不放心这个嘴硬的醋坛子,又附加注解:“章老师是同业里德高望重的前辈,是一位人很好的六十几岁女士,OK?”
剑接过电话,没一会就挂上话筒。
“她怎么说?”
“要对老人家有礼貌,跟章老师好好学习。”
“那你可以安心和章老师见面谈了吧?”
隔天于纯纯不经心问起,齐洛可非常愉快地叙述他们相谈甚欢的情形。
“章老师相当欣赏剑的创意,认为他颠覆了现在插花的僵硬刻板印象,而且还以协会名义邀请他参加今年的全国花艺设计大赛。”
“真的?”于纯纯咋舌,了解那代表了无上的肯定。
“对,比赛在这个月二十号,时间这么紧迫,可见章老师非常器重剑的才华天分。你呢,就注意点,这段期间不准给他压力、给他脸色看。这也事关玫瑰花园的荣誉,不能搞砸了。”
“关我……”
“偏偏就关你的事,不要闹别扭了。”齐洛可一语击穿她的借口,再三叮咛。
每个人盯她像盯什么似的,包括芊卉、小伍都无言中防范她是否又欺压剑了。
去!难不成她会苦毒他不成?
芮人颉带了一票哥儿们来买花。
“天下红雨了,你们这些人竟然也会买花?”于纯纯还跑到外面看看天空,说不定天空真出现了什么异象。
这票人个个风流倜傥,家世一等,根本不需要花心思泡马子,而是女人自动巴着上他们的床。
“小孩子不懂事,这次就原谅你了。”艾余文亲昵地敲敲她额。他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外表有点冷,但其实闷骚得很,风流艳史最多。
“少盖了,你们这次一定又打了什么赌输了,对不对?”想拐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的。
芮人颉弹了下手指,笑道:“答对了!我赢,他们输,所以待会儿他们要上街将花送给大家指定的人,并且卖弄一下风情。”
“指定什么人都可?不限定女人,而且漂亮年轻?”太炫了,于纯纯尖叫大笑:“我去,我也要去!”
有着一头柔细长发的薛 恭啧啧反对:“不行,男人俱乐部,女人止步!何况怎能让老芮的老婆目睹大伙‘出棰’的尴尬样子呢?”当然,他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他们几个什么不缺,最多的就是过剩的自信还有自恋,小小的游戏罢了,哪有可能让任何一个担心形象不保了?
“我帮忙当观察员,百年难得一见看你们出糗,我偏要跟,偷偷的也要去!”
既然没人出声,那表示无异议了。
“纯纯,你家那口子呢?”芮人颉打进来就一直到处瞄。
她皱皱眉。“他有名有姓叫剑,不是我那口子。”
“怎么不出来和大家打打招呼,以后总是会有机会常见面的。”女人嘛,就爱口是心非,芮人颉没费事更正她的说辞。
他这话倒没错,芮、于两家算是渊源颇深,各家的什么叔伯姑婶、表哥堂姐总是会娶到或嫁给两家有亲戚关系的人,关系图复杂得像一团毛线球;儿时甚至有人开玩笑将于纯纯和芮人颉也凑成一对呢,刚好来个亲上加亲,把辈分称谓搅得更荒腔走板。因为以姻亲关系推算的话,于纯纯要叫芮人颉表叔;但反过来呢,她也可以算是他的表姑婆……
乱七八糟的,连他们自己家族都搞不清楚了,当然两个年轻人也不可能把笑话当具。
剑却听不出他们的玩笑话,因为于纯纯都不肯好好跟他讲话,反而和这些人有说有笑,状似熟稔。
“嗨!插花老师,纯纯下午我们带出场了。”芮人颉仍不怀好心捉弄人。
“你干么要向他报备?无聊。”
因为高仪平的事件,让于纯纯极度没有安全感;而剑对以前的事不再有记忆,自然也无法加以解释,所以她就更闷了。
明知不是他的错,而是自己的问题,因此她又更气自己无理取闹。
“纯纯,你下午出去,晚上会来接我一起回家吗?”
好像小媳妇喔,于纯纯感到有点内疚,但讨厌自己有这种感觉,索性别过头和芮人颉说话,故意不理他。
“剑老师,麻烦你教我怎么用这个高角花器插花,是要送给在医院的老师。”小伍连忙拉他
过去,分散注意力,但剑仍不时抬头看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