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鹤一过来就看见有人押着自家夫人进门,虽然动作间多有礼遇,可李乘鹤通过夫人的神情,察觉到事情已然全盘败露。
因而,李乘鹤为了自保,索性将计就计,把一切都推到了李夫人身上,声称这一切自己并不知情。
李夫人自然不肯应允,这般恶事无论是谁做,那都难逃一死。
可李乘鹤掐住了她的命脉。
虽然她与李乘鹤成婚多年,早年怀孕以后不慎流产,此后数十年她那肚子再无反应。
而自家哥哥的孩子必然就成了她的心头肉,毕竟与她血脉相连。
李乘鹤满口答应着,待此事过后,便把隋奕过继到自己名下,悉心教导,还会替他寻一个好女子与他相夫教子,定让他生活无忧。
李夫人这会儿就是再挣扎也无用,只能期期艾艾地应着。
又听那李大人痛喝道,“此等恶妇!还请大人严加处置!下官绝不会枉法徇私!”
江山略过他坐到上首,苏连生与纪明开站在他身后,“李大人如此痛心疾首,倒叫江某摸不着头脑了。纪明开,还不快把李夫人扶起来,这地上多凉啊。”
纪明开迅速走过去,搀扶着李夫人起身。
李乘鹤没吭声,脸上的焦急却不见作假。
“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江山问道,“值得李大人如此大动干戈?”
“回大人,李夫人与鸦片贩卖一事,或许有些牵连。”苏连生善解人意地解释道。
江山震惊道,“李夫人一介妇孺,还能有如此本事?佩服佩服!”
苏连生不语。
李乘鹤有些尴尬的搓着手。
江山又问道,“李夫人,此事你可认罪?”
李夫人还未开口,便嚎哭着扑倒在椅背上,好一会儿后抽抽噎噎地开口,“妾身,妾身认罪!”
江山遗憾不已地摇头,“来人啊,将李夫人带下去吧,好好伺候着。”
此事就这么轻拿轻放,李乘鹤有些不敢相信,随即跪倒在地上,“江大人明察秋毫,下官自叹不如!”
“李大人这是哪里话?”江山惶恐地扶起他,“说到底,李夫人还是县令夫人,我如此做事,还要请李大人莫要介怀才是。”
“江大人秉公执法,下官感激涕零,又怎会心怀怨憎?”李乘鹤随着他的动作起身。
“只是李夫人,”江山似乎觉得不妥,改了称呼,“隋栢雅毕竟是您的夫人,你我之间自然清楚此事与您毫不相干,就怕这县中的百姓不信啊。”
“江大人所言有理。”李乘鹤还未放松的心一下又提起来,“不知大人有什么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