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不会多管闲事的。”
顾婼希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县城太复杂,炸裂程度已经超出她贫乏的想象力。
“希望你说到做到。”盛淮南漫不经心地说。
“那个体专生,最后有没有跟陈娇的母亲……那个什么的?”顾婼希忍不住好奇地问。
简直难以想象,竟然和同学的母亲……
“电影美国派看过吗?”盛淮南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
“别说同学的妈妈,就算是同学七老八十的奶奶,他们也照样不会放过。”
他的语气轻佻,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
真没想到他懂得这么多!
西洋和东亚的电影没少看。
“那是美国人,跟我们的价值观可不一样!”顾婼希一脸严肃地反驳道。
盛砚书看着这两个高中生,越说越离谱,他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打断他们:
“你们俩,早点睡觉去,看看墙上的钟,都快十二点了。”
“盛叔叔,你能不能给丁叔叔打个电话,看看丁洋是不是……”
顾婼希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充满担忧,不知丁洋死活,她也没法安心睡觉。
盛淮南放下手中的果盘,双脚搭在茶几上,盯着顾婼希的眼睛问道:“丁洋那孙子怎么啦?”
“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打死……”顾婼希的声音越来越低,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啊?”盛淮南显然被这个回答吓一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陆然扇他几耳光,后来又叫一群混混殴打他。”顾婼希说着,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他们为什么打他?”
“可能是陆然想打听我,然后丁洋不愿意告诉他,我……我也没听清楚,只看到陆然指我。”
“这帮孙子!”
盛淮南气愤至极,他紧紧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茶几,茶几上的杯子应声倒下,茶水四溢。
“爸,这两年,陵山的风气怎么越来越差?”他的声音中充满失望和愤怒。
盛砚书无奈地叹口气。
“这几年,县城的工作重心是发展经济,只要把税收搞上去,其他的问题都被视为小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遗憾和无奈。
“仓廪实而知礼节。”
盛砚书轻声念叨着,“没有物质条件做基础,又怎么能有精神文明的发展呢?”
他深深地感慨。
顾婼希关切地问道:“盛叔叔,搬去深圳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她的眼神中充满期待。
“宋秘书已经着手选地,等找到合适的地块,我们就会慢慢搬过去。”
他的语气有些复杂。
既有着对未来的憧憬,又有着对离开陵山的不舍。
然而,离开陵山并非易事,其中牵涉到诸多复杂的因素。
当地的领导,又怎会轻易放行呢?这背后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纠葛。
“这事你们不要出去说。”盛砚书语气严肃地叮嘱着,他深知这件事的敏感性和重要性。
顾婼希点头表示明白。
她提醒道:“家里的下人,特别是司机小李,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你要防着点他父亲。”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