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慕红了脸,说:“大家不要这样看我;我父亲从未跟我提过,这里有什么奇人!”
阿篙想必知道点内情,不过她并不想说。她拿起筷子,夹起来尝了一口,说:“嗯,味道不错。大家是不是都不饿啊?”
话音未落,只见大家手嘴一动,一盘菜底朝天了。
动作慢一点的,连半口都没抢到。
只听扬慕抱怨道:“路巷、李清,你俩是多久没吃菜了?一筷子下去,半盘子都没有了。与你俩同桌吃饭,我们其他人还想不想吃东西了?”
名唤李清的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可不像扬大公子,天天有这牛柳吃……”
路巷哈哈大笑,说:“就是!就是!”
扬慕学了两声李清的声音,说:“扬大公子……慕大公子……李清,我看你改名叫‘李阴阳’得了,说话总是阴阳怪气地。”
李清依然嘿嘿一笑,答非所问,说:“若顿顿都有牛柳吃,改名又何妨?”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路巷笑着拍了拍李清的肩,岔开话题,大声嚷嚷说:“桌上的菜都吃完了,怎么还不上菜啊?”
说话间,只见辣子、鱼浆两人闪进来,几十声响,桌上的空盘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热菜。
这次,因为是两个素菜,大家吃得比较慢。
之后,隔一会,辣子和鱼浆就会上两个菜。接连上了二十几个菜,把这一群小伙都吃撑了。
我在那桌,只有阿篙和我同食。我俩细细尝着菜的味道,感到十分诧异。这些菜,色香味俱全。
我叫住鱼浆,问:“这些菜都是辣子做的?”
鱼浆得意地说:“是啊,辣子哥哥得了我们这之前的那位老厨师的真传。对了,鼻涕说,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
我问:“这里共有几个房间?”
鱼浆掰着指头数了数,说:“二楼二十三个,三楼二十五个,一共四十八个房间。”
阿篙为难地说:“主人,这么说,房间不够住?”
我笑了笑,说:“放心吧,这里的床都很大,一张床至少可以睡三人。对不,鱼浆?”
鱼浆点头,说:“悦公子所言不假。”
我站起身,说:“阿篙,你一会帮忙安排大家住宿,完事后来后院找我。鱼浆,你现在带我去后院。”
鱼浆点头,领着我出了厅堂的门。他小声对我说:“悦公子,炼铁房有机关,闲人不得入内。要不,我们去找蔡强领路?”
我已经不再诧异,鱼浆能猜到我的想法。听到鱼浆这个提议,我颔首,说:“好。”
我俩直接去了马厩。远远,就听见鼾声如雷。走进去一看,只见马厩的柱子上,绑着蔡强。他满身酒气,瘫坐在地,头扭到一边,睡得正香。马厩里的铁血等马、牛、驴,纷纷怒视着蔡强,怪他鼾声和酒气,搅了大家睡觉的雅兴。
鱼浆走上前,“啪啪”踹了蔡强两脚。
蔡强鼾声停了一下,身子扭了扭。很快,他又重新鼾声如雷。
鱼浆说:“悦公子,你稍等片刻!”
一会,就见鱼浆进马厩来,提着好大一桶水。
“哗啦啦”水从头顶开始浇下去。
蔡强终于醒了,他大声嚷嚷说:“发大水了!发大水了!快跑!快跑!”
他抬起脚想跑,却跑不动。他睁开眼睛,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打了个冷战,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