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贺端坐在斗兽场高?台上,俯视着下方的猛兽与人。
他站得高?,此刻在他眼里?,猛兽是蝼蚁,人亦是蝼蚁。
吕洛儿坐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为他斟了一杯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道?:“陛下,臣妾敬您一杯。”
李承贺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笑道?:“爱妃今日想看什么好戏?”
吕洛儿喝完酒放下酒杯,看着高?台下被笼子困住的猛兽,以及一旁颤颤巍巍的一群人,转了转眼珠,双手抱着李承贺的手臂,笑着说:“陛下,臣妾今日不想看斗兽了。”
“那爱妃想看什么?”
“臣妾想看斗人。”
李承贺不解:“斗人?”
吕洛儿用双手遮住嘴巴,在李承贺耳边耳语了一阵子,随即放下双手,脸上笑意天?真,却堪比无间地?狱,顷刻间已给下方的宫女太监侍卫判了死刑。
李承贺听完,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笑道?:“既如此,便按照爱妃所说,来人!”
祁进?扬着拂尘,以最快的速度踏着台阶上了高?台,恭敬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李承贺看着台下的蝼蚁,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特意放低了声音:“你准备好十把匕首,下去跟他们说……”
听完后,祁进?又恭敬地?行了礼:“奴才遵命。”
不多时,斗兽场内便站好了十个人,他们站在一堆,个个瑟瑟发抖,不知道?接下来是怎样的命运。
祁进?扔了十把匕首进?去,要他们每人一把拿好。
那十人捡起匕首,揣测着估计是要他们与猛兽搏斗,心都凉了半截。
片刻后又想起好歹是十个人,至少还?有点?转圜之机,内里?便多了些希望。
结果接下来祁进?的话?却彻底把他们打入深渊:“接下来的游戏,叫做自相?残杀,也就是说,你们十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场内的人纷纷瞠目结舌,兽与兽斗不够,人与兽斗还?不够,如今竟把人当成兽来斗了?东越自古以来便没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有个小宫女吓得丢掉了手中的匕首,哭着嚷着:“我?不敢!我?不敢!放我?走!放我?走!”
她快步跑到斗兽场边角处,挣扎着想爬上去,然而只听见“咻”的一声,一支箭自背后而来,射穿了她的心脏。
祁进?冷声道?:“中途退出者,死。”
在场的人纷纷咽了咽口水,将手中的匕首握得紧了些,彼此看彼此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都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