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丝把脸凑近了些,捻起我的尾巴,把我倒悬起来:“给我一个理由!”
她的似笑非笑,好像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指尖转动,我也就跟着左三圈右三圈地旋转起来。
我给这毒妇转得七荤八素,胃部一阵翻动,差点把晚上吃的海鲜全部倒腾出来。
“我……我是君莫问的宠……鼠……”我差点说是宠妾,可是到了最后一个字,嘴巴适当的刹住了车,就算君莫问有****之恋的癖好,也不会选择我个头这么小的。
“噢?”梅丝来了兴趣,唇瓣开合之间都是不相信:“师兄他有洁癖,怎么可能碰你这种动物?”
我差点爆粗口,尼玛,我怎么了?虽然我是老鼠,可是我一不住地沟,二不爬地洞,怎么脏了?我住的地方可是高高的树洞!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她要是第一眼看你不顺眼,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帅的一塌糊涂,她也不屑看你一眼。
何况,根据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物理规则,虽然我们一个是狐狸,一个是老鼠,可是我们都是女人,她铁定为难我这个女人了。
所以,我懒得解释了,只是梗着脖子吼道:“骚狐狸,要杀便杀!别给你鼠奶奶玩儿钝刀子!”
梅丝另一只手抬起,原本长而齐的指甲,瞬间变成了锋利的钢爪,月光下,泛着雪亮的凶光。
“哼!那我就成全你,反正你这身皮毛还不错,正巧可以做一只手套。”
我闭上眼睛,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自己想办法离开不就得了,为什么要跑来送死啊?
耳边除了呼呼的海风,我清晰的听到梅丝钢爪插下来的破空之声。
我全身的毛孔都炸起来了,可是我死死的咬住舌头,不让自己出尖叫的惊恐声。
死,我也要死得有骨气。
“啊——”
我听到了凄厉的尖叫声,然后我的身体悬空就掉了下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又凌空飞了出去。
我全身哆嗦着,牙床都咯吱咯吱颤抖不停,难道我死了?
可是身上没有疼痛啊!
我只听说过无痛人流,人流可以被医院忽悠成为无痛,要是脖子断掉了,那也一样不痛吗?
我抹了抹自己的脖子,诶?脑袋没有搬家!
睁开眼睛,我瞬间如遭雷击,只见我离那个窗户已经有两米远的位置,而且是悬空对着窗户,窗户里面,梅丝就像一堆破布似的趴在地板上。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惨白如纸的脸上,嘴角蜿蜒出一丝血迹,漆黑的眸中都是怨毒的怒火。
这是什么情况?
梅丝呵呵的惨笑一声:“我说有人靠近这艘船,为了不出声响,我直接灵魂出窍也没有现什么蛛丝马迹,原来是你!难怪难怪……”
她一脸无力的说了两句“难怪”,我才感觉到身后强势的威压,原来我身后还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