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抬起手,弯曲的手指抵在脸侧,道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年龄:“22岁了。”
&esp;&esp;秦舟越来不及分析这句话,他看到陆宴臣摆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好意提醒:“你电话。”
&esp;&esp;陆宴臣伸长手臂,拿起来看。
&esp;&esp;来电人是他的好弟弟——陆习。
&esp;&esp;食指擦过屏幕,陆宴臣接听了这通电话。
&esp;&esp;陆习直截了当地问:“大哥,我之前跟你说那事儿你还记得吧?”
&esp;&esp;他跟这位亲弟弟平时没什么感情交流,最近唯一提过的事,是叫他阻止姜予眠跟沈清白感情发展。
&esp;&esp;陆宴臣从容不迫地应对:“当然。”
&esp;&esp;陆习急躁的质疑从手机里传来:“你行不行啊?小哑巴跟沈冷淡都见家长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哈哈请帮陆总补充后半句:22岁了,____
&esp;&esp;
&esp;&esp;昏迷的沈清白被送进医院,迟迟没有醒来。
&esp;&esp;姜予眠坐在病房外,双手无措交织,平静的面容下,一颗心忐忑不安。
&esp;&esp;她闭上眼,眼前不断浮现出沈清白在她面前倒下那一幕。伸手一摸,脑后全是血。
&esp;&esp;她害怕极了,试图对外拨打电话,发现没信号,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带血的手去摸寻警报器求救。做完这一切,她跪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esp;&esp;很多年轻,她也是这样,眼睁睁看着父母在自己面前倒下,再也没有醒来。
&esp;&esp;“嘶——”
&esp;&esp;手边的疼痛唤醒她。
&esp;&esp;陆宴臣正托着她的胳膊在消毒清洗。
&esp;&esp;当他们打开实验室的门,外面的光照进漆黑的屋子,他们在角落找到被困的人。
&esp;&esp;从那时起姜予眠就一直守着沈清白,不愿离开。
&esp;&esp;她浑然不觉自己的胳膊撞伤,提醒后也不肯去处理,好在不严重,陆宴臣亲自替她擦拭。
&esp;&esp;感受到姜予眠小弧度的弹动,陆宴臣放轻了动作:“疼吗?”
&esp;&esp;姜予眠唇色发白,扭头望着病房方向,低声呢喃:“他会疼吗?”
&esp;&esp;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很疼吧。
&esp;&esp;看着她为另一个人伤神,陆宴臣眸中闪动着难言的情绪,低声安抚:“眠眠,他没有生命危险,休息够了就会醒来。”
&esp;&esp;他无法跟姜予眠共情去担忧沈清白,但他比谁都希望沈清白平安,否则小姑娘会自责一辈子。
&esp;&esp;过了凌晨,姜予眠还是一动不动坐在那儿没有离开的打算,陆宴臣知她执拗,没有执意劝说,只是静静坐在旁边。
&esp;&esp;中途,姜予眠叫他去休息:“宴臣哥,我一个人就可以,你去休息吧。”
&esp;&esp;陆宴臣环抱双臂,靠着椅子阖上眼。
&esp;&esp;两个固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