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各位兄弟辛苦啦……”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
“啊!是圣女啊!属下恭迎圣驾!”小头目等人必恭必敬地鞠躬。
“是次吉白玛!”我简直不敢相信,平日那个善良天真的藏族女孩竟然变成了为虎作伥,妖魔鬼怪的什么魔教圣女。
“圣女,属下抓获了这几个逃跑的犯人,还请圣女下令指示。”小头目唯唯诺诺地请示。
“杀了吧。”次吉白玛冷冰冰地下令。“就地正法!”
“杀了?”小头目显然也愣了一下。
“次吉白玛,你你……”我愤怒地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遵命!”小头目等人举起鬼头大刀朝我们的头上砍来,我闭上眼睛等死。只听的砰砰几声,我听到了来自黄泉路的鞭炮声。奇怪啊,大刀砍过人的脖子应该是咔嚓一声,如果刀够快的话,那应该是像秋天的劲风吹过茅草般飘逸轻灵,淋漓的血丝像冬天的梅花在湛蓝的长空委婉飘落。
我睁开眼睛,眼前的几个孔雀教徒全部都倒在了地上,毫无知觉。
“次吉白玛,你?!”我惊愕地问。
次吉白玛竟然趁着教徒不注意,从身后不知用什么法子全部击倒了孔雀教徒。
“你们快走吧!”次吉白玛恢复了正常的语调说,“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去!”
“可是次吉白玛,”尼玛达娃几乎是哭着说,“我知道你还没有中魔,你快点和我们一起离开吧。”
“对啊。”珍妮说,“刚才已经有教徒去禀报孔雀尊者了,他知道是你私自放了我们,一定轻易放过你的。”
“刘家生是我最爱的人,我不会离开他的。”次吉白玛激动地说,“不管他是人是魔,我都要与他不离不弃的!”
“小刘他到底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古怪邪门?”我依依不舍地与次吉白玛告别。
“因为每一个孔雀石里都藏着一头恶魔。”次吉白玛催促我们赶快离开。
远方有教徒们的喧哗声,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知道再迟就来不及了。
我,尼玛达娃,珍妮重新坐到了吉普车里,发动油门,绕过那些木桩障碍,没了命地逃出了神圣而可怕的纳木错湖。
卅三
车子像闪电霹雳一样在公路上飞奔,其它被我超车的司机疯狂按喇叭表示抗议。
“你以后不写作去开赛车不错。”尼玛达娃享受着车窗旁凛冽的风说。
“其实写作是最需要精力和体力的活,想当初就有个少年发迹的懦夫就不得不退出了写作而参加了赛车生涯。”
“他真的是害怕了。”珍妮笑着说,“所以只能在风驰电掣里假装忘却自己的脆弱。”
我置之一笑,我已经没有对手。高处不胜寒。寂寞。
不一会,车子就开到了拉萨城。我必须第一时间与白诗雨取得联系。但愿她在地殿的鏖战里成功地混在孔雀教徒中逃了出来。
但是,世界末日终于降临了!!!
红宫的未来佛弥勒流泪了!!!
这个不幸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城市上空飞速传播,恐慌像无情的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街上萧条冷清,人们神情淡漠,魂不守舍,哭声四起。城市的上空不时有遮天蔽日的巨雀飞过,啄食着腐烂的尸体和人类脆弱的心脏。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血腥味,天空阴霾,妖气诡异,草木含悲。
我走进电话亭,拨打了白诗雨的手机,电话茫然地嘟了几声,最后那头传来兴奋的声音,“道信,达娃,你们都没事吗?太好了!”
“很高兴你也安然无恙!我们现在在布达拉宫广场左边的咖啡厅里,你快来找我们。”
“十分钟内到。”白律师果然干脆利索。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就载着久违了的白诗雨出现在咖啡馆前。
“最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不解地问拉萨的情况。
“你不知道吗?明天就是藏历四月十五日的萨葛达娃节。”
“萨葛达娃节是什么?”珍妮好奇地问。
“萨葛达娃节就是藏族纪念释迦牟尼成道日的节日。”尼玛达娃解释说,“每年四五月的时候,都会有全世界的佛教徒不远万里跋涉老到拉萨朝圣。拉萨街头人山人海,成了庆祝的海洋。藏民们唱起‘鲁’(静态的歌,泛指节奏不规整的歌谣,如山歌、牧歌)和‘谐’(动态的歌,泛指节奏规整的歌舞曲),男女老少都跳舞,有‘谐’‘卓’(舞蹈)‘噶尔’(乐舞)等等,佛教徒们更是会表演佛祖降妖伏魔的‘羌姆’(跳神即宗教舞)……”
“可是今年……”白诗雨无奈地叹了口气。“Peter Hofmann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孩子自称是灵童,布达拉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