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一口红烧肉差点噎死。
他不可置信地侧目去看陈兮凉,不是,陈兮凉不是去自己车上休息了么?他什么时候坐在顾梵另一边的?
直男癌阮宵,依然还是个看不出绿茶白莲的木眼呢。
顾梵也与希杜嘉。缓缓地低头侧目看向陈兮凉,沾着馒头渣的手却跑去桌底下,摸阮宵的大腿。
阮宵差点把红烧肉吐在顾梵脸上,但是不想被其他人看出端倪,他已经和顾梵说不明白了,难道还让大家知道顾梵随时随地都能对他色批吗?
阮宵恨恨地压着嗓音:“你是不是有毒?这么多人你还开这种玩笑?”
顾梵:“我没开玩笑,我在擦手。”
众人:他们又在打情骂俏。
阮宵冷笑:“行,你擦手,你擦手撩我衣摆干什么?”
顾梵:“你没听服装组怎么说的?要保护戏服,不能在戏服上擦手。”
言外之意:美腿给我拿来吧你。
说罢又看去另一边的陈兮凉,手却胆大包天,让阮宵又怒又羞地并拢腿,恨不得能把顾梵的手夹断。
这回不知怎么,阮宵居然没有踩顾梵的脚,或者掐顾梵犯色批症的地方,阮宵也这么自我解释:我在保护戏服,顾梵的戏服也是戏服。
可余光却情不自禁地注意着顾梵和陈兮凉。
陈兮凉本来红着脸跟顾梵害羞来着,但是他坐这么近的地方,其他人看不见顾梵在桌底下发什么情,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红着的脸渐渐黑了起来。
很难说阮宵不是故意纵容顾梵,对陈白莲实施色图王打击。
阮宵对付绿茶白莲的段位显著提升,心里还有点不爽——顾梵揩他的油,眼睛却看陈兮凉,弄啥呢,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吗。
陡然一惊。
他为什么会冒出“吃着碗里”这种可怕的想法?!他什么时候成顾梵碗里的了?
阮宵告诫自己,他和顾梵绝对是直男翘楚,好兄弟楷模,不管别人怎么误解他们的关系,直男关系好看着都会有点基的,假基怎能真做!
顾梵问陈兮凉:“你几几年生?”
阮宵立刻把“好兄弟”“真直男”“假基不能真做”抛诸脑后,不爽地掐顾梵放他大腿上的手背。
等陈兮凉害羞地说了个年份,顾梵“嗯”一声,转头看过来,问阮宵:“掐我干什么。”
然后顾梵变本加厉揩阮宵大腿油水,顾梵很清楚阮宵的“度”,别看阮宵这么掐他,其实他并没触到阮宵发飙的警戒线,自然不可能放开手里的美腿的。
阮宵以为自己摸透了顾梵的脾气,殊不知自己才是被摸透的一个。
阮宵扭过头,果然只是掐顾梵,没有打开顾梵的意思,还很傲娇地“哼”了一声。
片场隐藏的阮家军已经被阮宵萌晕了。
阮家军也有一半叛变去斯哈cp军,嗑晕了。
顾梵作为当事人,瞧阮宵吃醋的模样,真想把他草晕了。
是吃醋吧?顾梵不敢确定,因为阮宵直男气太满了,顾梵很怕阮宵接下来跟他说什么:“哈哈哈,逗你玩!”“有南桐!”
顾梵光想想都阳痿。
至于阮宵这边,嘴里红烧肉都不香了,不想理顾梵,可是立场也不坚定,掐是掐顾梵,可是顾梵不揩他油,全心全意转去跟陈兮凉聊骚的话,阮宵感觉自己会更不爽。
于是维持一个又别扭,又傲娇,表面上端着,又透着点烧的样子。
这个烧阮宵自己是没有意识到的。
阮宵闷
闷地想:他是个千年老王八,顾梵要比他更厉害,是个万年大乌龟,居然问一个小鲜肉年龄多大了,他这头老牛、糟老头,真踏马不要脸,想吃这么嫩的草?
不对,顾梵是真基啊??
那他纵容顾梵摸大腿……竟然是狼狈为基!
长着谪仙脸的“糟老头”继续问小鲜草陈兮凉:“生日具体到几月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