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卿许离开教室,司洲紧接着落座在那个位置上,却没能从抽屉里摸出任何东西,他只猜想是自己看错了。
他从教室走出来,就和卿许无意中打了个照面。对方毫不慌张,反而镇定自若地朝他打了个招呼:“船上见过的,司同学,你也在这里?”
“嗯。”司洲紧紧盯着卿许的眼睛,好一阵他才问出自己心里的猜想,“在船上之前,你就认识我了吧?”
卿许愣了一下,但表情并没有很讶异:“确实,高中我就见过你,不过我想你应该不认识我。我爸是替你们家工作的,你有印象吗?”
司洲停滞了一瞬,这个姓氏不常见,他也许早就应该想到的。那位同样姓卿的先生是他父亲的助理,很多琐碎的事都需要打点。他假期的时候也去过自家公司熟悉业务,和这位助理打过好几次照面,谈论有关父亲的事,一来二去也有了些交情,甚至司洲有些事会以朋友的身份拜托对方去办。
“……有印象。”
这段对话最后以几句教科书般的客套结束。还没等司洲在校园里多逛几圈,意料之外的,他收到了白嘉言的消息,还有那一通电话。
甚至不需要猜,他也知道这个打小报告的人是谁。但他没有办法辩解,他来附高确实没有向白嘉言坦白。
所以长久的沉默之后,他只是问出了那句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的废话:“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还没等白嘉言回答,他很快往后接话:“我在夏苍附高门口等你,你听我说,好吗?”
白嘉言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学校大门,司洲快步迎上去,没忍住伸手理了理对方被吹乱的头发。白嘉言没有躲开,暗示他愿意相信司洲的隐衷。
“我只是想来看看卿许到底想做什么,我怕他和上次纠缠我的人一样居心不良,不想你担心才瞒着你。”说到这里司洲没忍住啧了一声,“我说高中到底哪里来这么多神经病。”
“师哥,没事的,我会帮忙想的。”白嘉言伸手去握对方的手。
“不生气吗?”
“我接受你的理由,不生气了。”白嘉言下意识转移话题,“既然来了,我陪你逛几圈吧。”
“意思就是你刚才在生气?”司洲问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不小心戳痛了白嘉言身上哪块肉。
白嘉言点了一下头,接着用仿佛在问课题作业的语气开口,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向对方索取爱意:“你要哄我吗?”
“好啊,”司洲伸手捏了捏白嘉言的脸颊,“想要我怎么哄你?”
“啊……这个也要我来想吗?”
“你要是不愿意想,我就替你做主了。”
白嘉言没反驳,只是默默等着司洲朝他施展小伎俩。对方一边牵着他往校门里面走,一边开口问:“既然小嘉言是气我撒谎,那我就补偿你真话吧?”
“嗯……”白嘉言看着司洲的眼睛,等待对方的话语出口,结果人先凑上来到他耳边,舔了舔他的耳垂,惹得他心尖一热,“你不是要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