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诱因只有这个,”闻越思索片刻后告诉他,“应该是遇到了高契合度的oga,保守估计,数值在85%以上。”
瞿既明这会才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他的呼吸依然有点粗重,若有所思地敲击着身侧扶手,说:“或许不止。”
闻越的面瘫脸上终于出现点别的情绪,跟见着什么新奇事物似的问:“是哪家的oga?这年头找个能跟你匹配上的oga都难上加难,居然还有更高的?”
瞿既明自己也有点讶异,按着胀痛的额角随口道:“路上碰见的,信息素都没遮好就到处乱跑。”
“只闻到一点就这样了?”闻越终于坐直了点,“我放超低温冰箱里的那两份样本都不会产生这么激烈的反应,是哪家的oga?”
瞿既明意味不明地注视着他,淡声说:“不是那几个大家族的人,但行为很蹊跷,短短几天,我碰到了他三次。”
闻越对这个倒是不感兴趣,他更在意能不能搞到那人的信息素提取物和瞿既明的放在一块儿研究。
于是他只是兴致缺缺地说:“觉得可疑就去查查,他们想给你找个联姻对象那么多年了,保不准是什么新的手段。”
“两分钟前我也有所怀疑,”瞿既明扶了扶镜腿,神色锐利,“你觉得,他们有机会往你的实验室里送人吗?”
闻越顿时皱起眉:“别说这种晦气话。”
电光火石间,他思绪一滞,猛然明白了这人的意思,他飞快地转头看了眼身后,再次看向瞿既明时,闻越的神情重新变得不苟言笑起来。
“我只有一个oga学生,”他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再怎么都不可能跟那些家伙有关系。”
瞿既明同样用冰凉而审视的目光跟他对视。
“你又怎么能确认这件事?”
闻越沉默了几秒,说:“在来到首都前,他一直生活在南方的普通小城,一家人领着低保金过活。”
“他是你们这种大世家最看不起的那类人。”
“劳驾去掉你们,”瞿既明对这话不太满意,“你知道的,我一直将反对世家联姻合作这件事作为个人政绩目标。”
接着又问他:“你学生总不至于连怎么使用信息素阻隔剂都不知道吧?”
闻越却问他:“你刚刚是在医院碰到了他?”
瞿既明不置可否,闻越则更加兴致盎然起来。
“事实上,他在遇见你的半小时前注射了阻隔剂,”他告诉瞿既明,“但你却依然闻见了他的信息素,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瞿既明轻轻挑了下眉,给予了他一点礼貌的反应。